望。”

被上了緊箍咒的嫿兒恨道:“若不是看在她犧牲良多,老子真想和她同歸於盡。”

心軟的嫿兒終究還是答應了:“書靈,我答應你。我會戀愛、結婚、生子。我答應你,會生一個孩子。”

最後一個孩子。

嫿兒一遍又一遍的地默念這些話,心才漸漸平和下來,頭也不痛了。

“剛剛你怎麼了?臉色那麼蒼白。”三舅母扶著她道:“在這裏休息一晚再走吧?”

“不用,謝謝你了。”嫿兒到車裏休息了一刻鍾才走。

連夜,嫿兒趕去了洪城,給那私生女陸明芬寄了一份信,隻有一句話:還記得沈秀姮嗎?

透過望遠鏡,有人表麵淡定地從政府大院裏出來,四處張望。

有稚童給了那衣著得體、兩鬢斑白的老婦人一張條子:她回來報仇了。

嫿兒看到了她蒼白的臉,還有臉上的驚恐。

嫿兒立即回了廣州,去找了陳普芸。

陳普芸就是陸明芬和陳宗堯的兒子,研究生畢業後,直接分到了廣州的市醫院。

嫿兒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媽是你爸的繼妻,你知道嗎?”

陳普芸點頭道:“我知道的。她是我爸的抗戰太太。我爸的淪陷太太失蹤了,多半是沒了。”

“你爸當初派人去接她的事兒,你知道嗎?”

陳普芸沒有說話,神色不定。

他肯定知道什麼!

“淪陷太太叫沈秀姮。她不是失蹤了,是被你媽害死了。”

“你胡說!我媽才不會害人人。”陳普芸大聲問:“是誰在你跟前亂嚼舌根的?是不是胡建那狗東西?”

胡建?陳宗堯派去接沈秀姮的人就姓胡。

那人在陸明芬和陳宗堯結婚前就死了,那時候陳普芸還沒有出生。那麼,姓胡的肯定就是他的後輩。會在陳普芸這個小少爺跟前亂說的,當時年紀估計不大。

可以推算,胡建就是那姓胡的兒子。那姓胡的肯定在家人麵前說漏過嘴。

“胡建什麼都告訴我了。”嫿兒悠悠道:“他爹和你外公一起殺了沈秀姮。先迷暈了她,裝進麻袋裏,綁上石頭,沉江。要我告訴你是在哪裏沉的嗎?”

“你想做什麼?”陳普芸怒道:“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的嗎?”

“恩是恩,仇是仇。我不會恩將仇報,也會仇將恩報。沈秀姮和我有點緣法。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正式通知你,我要報仇了。”

陳普芸沉聲道:“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你現在追究有什麼意義?你到底是她的什麼人?”

“有緣人。也許沒有什麼意義,但可以安慰無辜枉死的靈魂。”嫿兒說完就走。

事情過去這麼多年,認證物證皆已不在。就憑胡建一人之言,絕無可能定刑。

嫿兒沒有辦法,隻有借用無冕之王——輿論的力量。

她把秀姮遇害的事,寫成了一個故事,投給了全國給地雜誌和報紙,還印成傳單,雇人在洪城四處宣傳。

根據嫿兒的描述,不少人將焦點對準了陸明芬。

她一出門,左鄰右舍都指指點點的。

她的老公動用了關係,抓了許些派發傳單的人,更是坐實這件事。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嫿兒不要命地砸錢,人抓了一批又有一批。

一天傍晚,嫿兒在樓道裏,有人攔住她道:“周小姐,有位夫人想見你。”

第124章 七十年代有空間32

在一間裝潢典雅的茶廳裏, 嫿兒見到了陸明芬。

秀氣的眉眼、端莊的姿態、溫潤的神色,一眼看去,誰也想不到她會幹出□□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