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開生門,就如同一條遊龍一樣,遊刃有餘地突破了重圍?

楊藩喃喃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原來我這陣這麼無用嗎?枉我之前還那麼引以為豪,竟是輕輕鬆鬆就被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梨花給破了!我實在是太自大了!”

這個時候,安秀朝他伸出了手,拉了他起來,說道:“現在輪到我來守陣,你來突圍了。”

楊藩點點頭:“好。”他正好練習一下新學的破陣方式,以後破其他陣法的時候,說不定也能有一些啟發。

隻是,調換角色之後,明明楊藩破陣的方式是照抄安秀的,卻是陷入了重重包圍,怎麼也破不了!

半個時辰後,楊藩終於認輸,然後虛心向安秀求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秀笑道:“我改動了你陣法中的某些細節,使得生門不再是生門,而是成了陷阱。不過到底如何改動的,如果我告訴你的話,你該怎麼感謝我呢?”

楊藩急道:“隻要你肯教我,我什麼都答應你,但凡不違背家國道義,我絕不二話!”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安秀說道:“我要你答應幫我做三件事。至於是哪三件事嘛,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了再讓你做,你不許反悔。”她想起了某經典武俠劇中男主的某個經典劇情,幹脆效仿。

楊藩想都不想就一口應下:“好,我答應你!”

於是安秀如了他的願。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安秀與楊藩多次切磋交流,雙方都大有啟發,都長進飛快。

楊藩是越來越欣賞安秀了,與她的配合也越來越默契。

不知不覺地,楊藩看安秀的眼神也漸漸地有了變化,與以往的迷戀有了不同。

他是個腦中隻能裝得下一件大事的人,隻要他一上了演武場,就是全身心地沉浸進去,把風花雪月的事情全部拋諸腦後。於是,有許多次,他與安秀打配合屢屢過關時,他會不由自主地拍拍身邊人的肩,大喊道:“好兄弟,你是個好樣的,老子看好你!”

安秀:“……”

回過神來的楊藩:“……對不起,梨花。”

安秀:“沒關係。戰場上本就沒有男女,隻有我方和敵方的軍士。你能忽略男女之別視我為一同破敵的戰友,我很高興。”

楊藩眼底閃過一絲惋惜之色:“你的才智在我之上,雖然體能不及我,但是身手極佳,一手劍法使得出神入化。若是能早早進入官場,如今的成就必不低於我。”

“隻可惜樊伯父為人頗有些迂腐,隻讓你做幕後的無名英雄,而不是正大光明地為你請個正式的官職。”

安秀看向他:“楊藩,你真是這麼想的嗎?”

楊藩說道:“當然是真的。梨花,英雄惜英雄,我不忍你的光芒因為女兒之身被掩蓋,也不願再看到你因為此事而傷懷。不過你放心,那一切都過去了。你就等著好消息吧,應該就是這兩日了。”

“樊伯父不願幫你的,我幫!”

安秀吃驚:“什麼好消息?你幫我做了什麼?”

楊藩卻是賣起了關子:“再過兩日,你自然知曉。”

兩日後,安秀收到了西涼國王的聖旨。

原來楊藩以安秀助他排演陣法之功,給她請了個正式的武官之職——正五品的守備!

楊藩說道:“有了這個官職,你可名正言順地助你父親防守寒江關,該有的功勞也可全記在你頭上。”而不再是以女子不宜太過招搖之由,把她的功勞盡數分攤到了她的兩位兄長身上。將來積累軍功,加官進爵,甚至封侯拜相,前途不可限量。

安秀鄭重其事地朝著楊藩行了一禮:“多謝!人生難得知己,能認識你,實我之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