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兒臣認罰。”既然是他做過的事,那就認了吧。
太後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嗯,就該這樣,熟悉的金聖宮回來了。
果然,那天的金聖宮是吃錯藥了,是特殊情況。
熟悉的金聖宮,那還不任她捏圓搓扁?嗬。
“金聖宮你過來,”太後朝著朱紫國國王招了招手,“哀家是賞罰分明之人,你既已被哀家罰過了,那天的事就這麼過了。累了吧,把這碗補湯喝下,好好補補身子,免得回頭皇帝心疼你,對哀家不滿。”
朱紫國國王滿懷感激地接過補湯,一飲而盡:“謝過母後。”果然,母後隻是偶爾對後妃們嚴肅了些,其實人還是很不錯的嘛。就算不滿意他,不還是賞了他補湯?刀子嘴,豆腐心啊。
太後見他把補湯喝完,滿意得很,揮了揮手:“行了,你回去吧。明兒個午時再來跟哀家請安,陪哀家說說話、解解悶。”
朱紫國國王退下:“是,母後。”
一回到昭陽宮,嫣紅就迎了出來:“娘娘,您沒事吧?太後娘娘找您有何要事?她沒有為難您吧?”
朱紫國國王笑道:“沒什麼事,就是找本宮說說話。母後寬仁大量,怎麼可能為難本宮?嫣紅,你話不要亂說。”
嫣紅卻是注意到了他走路的
;姿勢不對,忙攙著他進了內室,卷起褲腿檢查,頓時眼淚就下來了:“就知道會這樣,都是奴婢的錯。娘娘,您方才出昭陽宮太急,奴婢都來不及把膝蓋給您套上。瞧這青紫的,這趟您得罰跪了多久啊?隻怕還不是在殿內跪的,是在殿外青磚地上跪的吧?”
朱紫國國王詫異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母後確實罰了本宮在殿外跪了半個時辰,不過這也是事出有因,怪不得母後。”
嫣紅淚如雨下:“以往不都這樣嗎?太後娘娘可不總是雞蛋裏挑骨頭,抓著雞毛蒜皮大的一點小事揪您的錯,然後罰您這罰您那。五年前您嫁進宮裏,足足兩年時間,您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如今您好不容易脫離了妖洞回了宮,苦盡甘來,沒想到她還是對您半點都不憐惜,還變本加厲地磋磨您。娘娘,您好苦啊,奴婢的心都要痛死了!”
朱紫國國王震驚:“什麼?還有這樣的事?本宮都記不太清了。那本宮……本宮就沒把這些告訴過陛下嗎?”
嫣紅哽咽道:“您總說陛下日理萬機,已是萬分辛苦,不想用後宮的這些小事來煩他的心。而且以前太後娘娘罰得也沒今日這麼過分,絕大多數時候也就讓你站著立規矩,就是罰跪也不久,就算不給墊子也至少讓跪在殿內。可如今……您實在是太難了。”
朱紫國國王搖了搖頭:“不,今日之事,實是事出有因。而且母後還是疼本宮的,罰跪之後就賞了本宮一碗補湯補身。嫣紅,你別再說了。”
嫣紅問道:“那娘娘,您讓陛下看看您的傷勢吧?都青紫成這樣了。”
朱紫國國王拒絕:“不,本宮不想讓陛下傷心。”身為金聖宮,他應該這麼做。雖然他沒有印象了,但是他以前是這麼做的,現在也該這麼做吧。
嫣紅眼淚又下來了:“娘娘,您這是何苦呢?您傷成這樣,就是想瞞也不瞞不住的。陛下晚間還要留宿我們昭陽宮呢,就這大半日工夫,您的傷怎麼也沒法好全,您侍奉他的時候不就全被看到了?”
朱紫國國王想了想,如壯士扼腕般下了決心:“今晚本宮不留他!”
趁著朱紫國國王想轍怎麼才能打發了安秀時,嫣紅瞅了個空檔,把他的情況一五一十地盡數彙報給了安秀。
“娘娘,陛下被太後娘娘折騰得可慘了。”嫣紅笑道,“可笑陛下還被蒙在鼓裏,非說‘事出有因’,口口聲聲說太後娘娘還是疼他的,事後還賞了他一碗補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