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種叫菘藍的,能值三十文一斤,後山有很多,一兩個人挖不完,過了九月,藥期一過,就沒了。我想著,是不是可以組織族人們一起采摘,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進賬了。”
沈青名聽的一愣一愣的,他以為葉清清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才來找他,誰想,是給他驚喜的。
“那什麼菘藍,真的能值錢?”沈青名激動的問。
“能。”葉清清道:“縣城裏的回春堂就收。我算過了,從現在開始摘,到采收期結束,每個人大約能掙二兩銀子,銀子不多,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掙點外快。”
已是八月底,南橋村的秋收剛好結束。大家夥正是比較清閑的時候。
沈青名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後麵去了,“二兩銀子還不多?一個壯勞力,去賣一個月的力氣,都掙不到一兩銀子呢。”
何況打短工的活也不是好找的。
章氏也笑道:“清清啊,你這孩子就是太實在了,有這樣的好事還想著大夥。”
葉清清靦腆的低下頭,“我們自己采也采不完,不如大家一起掙一筆。”
葉清清先前就有這想法,她現在不缺賣菘藍那點銀子,不如給村民們賣個好,改善一下他們的生活。
這話很實在,但章氏還是很感動,“有些人,就算草藥爛在地裏,也不肯讓別人掙這錢呢。”
沈青名晚飯都顧不上吃了,要去找幾個族老商議。葉清清和陳氏告辭。
章氏要她把酒和糖果拿回去,葉清清笑道:“東西都拿來了,哪有拿回去的道理?留著大寶小寶吃,我家裏還有呢。”
回到家,沈如月已經把飯做好了。現在林長山每天會給她們留隻野味,今天是上次沒吃到的野兔,紅燒兔肉,濃香四溢,葉清清早餓了,一頓飯吃的滿嘴流油。
章氏和孫氏都在談論她。
章氏說了菘藍的事,采蓮和沈河都很驚訝。沈青名去了族老家,要等他回來才能吃飯,兩個寶一人嘴裏一塊糖果,心滿意足的嗦著。小寶手裏還攥了幾塊。
采蓮愛憐的摸摸兒子的腦袋,道:“娘,我看清妹子和傳言中的一點都不一樣,人和善好相處。看來我們都誤會她了。”
以前都是怎麼說葉清清的?沒嫁過來前,說她窩囊軟弱,整天被宋金花欺負。嫁過來後,鬧騰著跳河,不安分。
章氏歎了口氣,“剛開始,從安那情況,她想不通要尋死,也正常。現在咱們知道她是什麼人了,以後你和她多走動走動就是。”
沈家三房在南橋村沒什麼朋友,葉清清就更沒了。整天就和沈如月進進出出的。采蓮人緣好,有她帶頭,肯定有人願意和葉清清玩。
“我心裏有數,娘你放心。”采蓮道。
孫氏那邊說的話截然相反。
孫勇坐的下一趟牛車回來,比較晚。孫氏等了一天,就等著看葉清清倒黴,結果葉清清和沈如月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孫氏那個氣啊。
孫勇來找她,孫氏劈頭就埋怨,“哥,你怎麼回事?不是說一定會給她一個教訓嗎,她怎麼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