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幹仗時的動靜太大,好些村民藥都沒采,來看熱鬧。
沈老太一行人最積極。她們做夢都想看葉清清倒黴,如今夢想成真了,怎麼能錯過?屁顛屁顛都來了。
錢氏譏諷道:“侄媳婦心真大,這個時候還能笑的出來。”
沈長富和孫氏走在後麵,被人擋著,她們沒看到。
葉清清回以一笑,“沒大伯娘大。”
錢氏眉頭一豎,正要在諷刺幾句,邊上的沈如蘭拽了拽她的衣袖,“娘,爹和四嬸……”
錢氏望過去,立時啞了。沈長富兩人耷頭耷腦的被衙役押著,沈長富的臉都是腫的。
“相公!”錢氏慌張的要過去,被衙役一把推開,“讓讓,別擋道。”
沈長富和孫氏被粗魯的推到堂中跪下。沈老太等人又驚又急,想上前,維持秩序的衙役眼睛一瞪,她們又慫了,待在門外,不住的問沈長富怎麼回事。
沈長富不想說話。
孫氏看到孫勇,開口就問,“哥,你怎麼沒死?!”
孫母不樂意的敲了孫氏一腦瓜,“怎麼說話呢,盼著你哥死不成?你哥都難受成這樣了。”
孫氏有苦難言,“娘,哥可把我給坑慘了。”
孫勇躺在木板上,渾身癢癢的想死,指著葉清清,目光裏冒火,斷斷續續道:“解……解藥!”
“解藥呢?快拿出來!”孫勇媳婦凶巴巴上前,要扒拉葉清清,被衙役拉開。
堂上縣令李大人一拍驚堂木,“肅靜!”
“葉氏,孫勇指認你給他下毒,可有此事?”
葉清清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回稟大人,民婦都不認識此人,更沒見過他,如何會給他下毒?”
孫勇媳婦怒道:“你別裝傻!相公撞破了你和雲鬆書院孟山長的奸情,你拿錢收買他,不要把事情說出去,相公接了錢,渾身就發癢,不是你還是誰?”
到了孫勇這裏,版本又不一樣了,都是對自己有利的。
“我什麼時候收買過他?”葉清清問。
孫勇忍著癢癢,“兩天前,村裏的老槐樹下,你給了我一個荷包,裏麵有三十兩銀子,我拿了銀子身上就發癢,肯定是你在銀子上下毒了。”
他話才到這裏,孫氏就驚叫道:“哥,你拿了銀子?我怎麼不知道!”
孫勇還覺得奇怪呢,“我在你房間裏的枕頭下,放了十四兩的銀子,怎麼你沒事?”
“我一文錢都沒見到啊!”孫氏驚的跳起來。她晚上睡覺重新鋪了床鋪,根本就沒看到銀子。
“不可能啊,我就放你枕頭下了。”孫勇肯定的道。
門外的沈老太嚇得腿都軟了,銀子上有毒?她身子一晃,差點摔倒,是錢氏扶住了她。
“娘,你臉怎麼這麼白?”錢氏問,她嗓門大,嚷的看熱鬧的人都聽見了。
“沒……沒什麼。”沈老太抖著聲音道。
她蒼白的臉色和汗濕的額頭騙不了人,明顯是驚嚇過度。
孫勇沒那麼傻,想到不見的銀子,那時候沈家人都出去采藥了,就沈老太和沈老爹在家,“銀子是不是你拿的?”
“那銀子上麵有毒,沒準一會兒就發作了,親家老太太撒謊也沒用。”孫勇嚇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