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福至心靈,恍然大悟,笑道:“是我不好,再叫姑娘確實不合適,沈夫人。”
沈從安覺得順耳多了。
葉清清一頭黑線。她瞪了沈從安一眼,哪裏來的那麼多事,姑娘不比夫人好聽?都把她叫老了。
回春堂的事情重要,葉清清沒計較這點子稱呼問題,“馮峻的病,我應該能治。誰在背後攛掇的,周大夫可知道?”
周大夫點頭,蹙眉道:“是濟仁堂。”
回春堂與濟仁堂一直有爭鬥,昨天收到葉清清的來信,周大夫已經提高了警惕,讓幾位坐診大夫開藥看病都更謹慎些。
沒想到濟仁堂卻是煽動了馮峻。也不知回春堂的人怎麼和馮峻說的,讓馮峻深信不疑,周大夫可以治好他。
葉清清也猜測到了幾分,“給馮峻開的藥方呢?”
周大夫連忙寫出來,葉清清拿過一看,確如周大夫所說,即便沒用,也絕對吃不出問題來。
葉清清摸著下巴,“藥方沒事,馮峻卻變得嚴重了,要麼是他說謊,要麼是入口的藥有問題。”
說起來,葉清清也挺好奇,“馮峻是怎麼個嚴重法?”
她下的藥,是讓馮峻在短時間內不舉,就大概半個月的時間。馮峻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等半個月就好了。
自從經曆過和沈從輝打架一事後,葉清清身上備了許多奇奇怪怪的藥。這個藥,是她無聊時心血來潮調製出來的。因為手頭的藥材不齊,隻有半個月的藥效。
在衙門時,馮俊色眯眯的眼神,就讓葉清清很不舒服。而且兩人無冤無仇,馮峻因為吳桃花來害她,此仇不報,葉清清起碼三天吃不下飯。
趁著碰他那一下,把藥下在了馮峻身上。半個月,就當給馮峻一個小小的教訓了。
哪知馮峻自己能折騰,鬧的人盡皆知不說,亂吃藥,把情況搞得更嚴重了。
已經是不舉了,更嚴重會怎樣?葉清清滿眼好奇。
這次換成沈從安黑臉了。馮峻不舉的事情,他今天聽人說過。是葉清清的手筆就算了,馮峻確實該。但她還關心馮峻的具體病情……
沈從安用眼角撇葉清清。
葉清清咳了一聲,“不問詳細點,弄清楚情況,我怎麼用藥?”
和葉清清討論這事,周大夫都覺得不自在。可葉清清說的在理,他隻好道:“先前隻是不舉,還有感覺。現在說是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之前是有心無力,如今是完全感覺不到小馮峻的存在了,要不是還掛在身上,馮峻都以為自己壓根就沒長過這玩意。
驚恐可想而知。他才二十歲的人,不想當一輩子太監啊。
葉清清摸摸下巴,很快下定決心,“等會我陪你去馮家一趟。”
“哦,好。”周大夫下意識點頭,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她說什麼,連忙搖頭,“不行,不行。”
葉清清一個姑娘家,哦,不,一個有夫之婦。陪他去給外男看不舉之症,說出去,葉清清的名聲就毀了。
沈從安沉著臉道:“不許去。”
葉清清衝他吐了吐舌頭,“我偏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