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現在怎麼辦?”錢氏問。
沈老太咬牙,“就在門口守著!”
她說的輕巧,反正不是她守。半夜三更,錢氏幾個婦道人家,不好守在熊大幾個男人門口,差事落在沈長富三兄弟頭上。
沈長富三人,“……。”
十月底的天,夜晚挺冷,一陣夜風刮過,三人身上嗖嗖的冒著涼氣。沈長貴咳了兩聲,“娘,要不算了吧……”
“不行!”沈老太態度堅決,“讓你媳婦給你多送幾床被子來,守好了,一定不能讓他們跑了。”
她壓低聲音,在沈長貴耳邊道:“那些銀子,我都是攢給從宣讀書考試用的,必須找回來。”
為了自己的兒子,沈長貴能怎麼辦呢?再冷也得忍著了,還好有兩個兄弟作陪。
三人真在院門口打了一夜的地鋪,吹了一晚上的寒風。
三房,幾人回到家,沈從望嘟囔道:“又抽什麼風,就不能消停兩天。”
“應該是真丟錢了。”葉清清道。
“那也不用這麼鬧啊。”
葉清清公正的說了一句,“二十兩,你不著急?”
沈從望撅嘴,“我不會誣賴人。熊大哥他們不會偷東西的。”
葉清清揉揉他的腦袋,“我也相信熊大他們,明天再說吧,快去睡覺。”
把沈從安扶上床,葉清清躺在他的身邊,問他,“你說錢是誰偷的?”
沈從安想了想,“孫氏吧。”
葉清清輕笑,“我也覺得她的嫌疑最大。”
南橋村民風還算淳樸,小偷小摸的事情很少。最起碼葉清清嫁過來這麼久,還沒偷盜之事發生。
整個村裏,素質最低,品行最差的就數沈老太幾人了。葉清清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內賊的可能性最大。
孫氏各方麵都符合。
“要是孫氏,我有辦法。”葉清清側著身子,眼神亮晶晶的盯著沈從安。
沈從安看到她如此鮮活的模樣,心情不由自主的愉悅起來,眉眼變得柔和,“什麼辦法?”
葉清清往前靠了靠,低聲說了幾句。
沈從安聽的三心二意,淡淡的藥香鑽入鼻孔,讓他心神如窗外的樹影般搖曳不定。
葉清清說完,問他,“你覺得怎麼樣?”
沈從安其實沒聽清楚,鎮定點頭道:“挺好的。”
葉清清揚揚唇,“那就這樣辦了。”
她把被子往上扯了扯,閉上眼睛,“先睡覺吧,晚安。”
沈從安低聲道:“晚安,一夜好夢。”
沈長富三人在新房院門外守了一晚上,林家在山腳下,比較空曠,聽著颯颯風聲,一夜翻來覆去,睡的很不安穩。
一大早,天剛蒙蒙亮,沈老太幾人就來了。她惦記著銀子,同樣一夜沒睡好,眼下是嚴重的黑眼圈。
大門緊閉,沈老太砰砰砰的敲門,熊大幾人權當沒聽見,依舊呼呼大睡。沈老太手都快怕腫了,也沒人開門。
“不會是逃了吧?”錢氏道。
沈長富瞪著她,“我們在這守了一個晚上,連個蚊子都沒跑出來,怎麼可能跑的了?你個老娘們別胡說。”
沈長富還為昨晚熊二的話生氣了,看錢氏處處出頭,心裏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