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畫的?”葉清清驚訝的問,幾十張啊,神態各異,不知道要畫多久。
沈從安幽幽望著她。
葉清清驀然想起前幾天沈從安夜夜埋頭書桌,寫寫畫畫,不給自己看,還小鬧了一場,惹的陳氏打了他。
葉清清有點心虛了,“你那時候,就是在畫這個?”
“嗯。”沈從安道,“想給你一個驚喜。”
結果先給了他一個驚嚇。
“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嘛。”葉清清摸摸鼻子,“你要早點告訴我,就不會誤會了。”
“我的錯?”沈從安問。
葉清清連連搖頭,很狗腿的道:“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心急,害的你被娘打。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沈從安笑了笑,笑容很淺,像是蜻蜓略過水麵,漾開一池春水,“喜歡嗎?”
“喜歡啊。”葉清清重重點頭,把畫緊緊抱在懷裏,“喜歡的不得了。我要把它們裝成冊子,好好收藏起來。”
沈從安又笑了一下,迷得葉清清晃了下神,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可是我沒有給你準備禮物。”
沈從安目光下意識的落在她的唇上,很快又移開,“已經給過了。”
“嗯,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葉清清疑惑,她準備了禮物嗎?
沈從安轉移話題,“明天去李家祝壽,禮物準備好了嗎?”
初九是李老太太的五十大壽,前兩天羅氏就讓人送了請帖來。
葉清清不太喜歡李老太太,麵子還是要給的,“準備好了,一幅鬆柏長青的雙麵繡。”
雙麵繡難得,並不如何貴重,心意也到了。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嗎?”葉清清問。請帖邀請是他們夫妻,但那種場合沈從安去的話,必定會受人指點。葉清清不怎麼想他去。
沈從安卻是道:“陪你一起。”
“那把望兒也帶上吧。”葉清清道。沈從安願意去,她也不會攔著。
有沈從望照看,羅晏秋那個愛湊熱鬧的應該也會去,能護著沈從安。
“那你們不是兩天沒課上,會不會影響你們學業啊?”葉清清擔心,明年二月就是縣試,總共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沈從安應該爭分奪秒的學習,卻跟著她到處亂跑。
本來上學的時間就比別人晚很多了,還不勤奮點,靠什麼贏得別人?
沈從安明白她的未盡之語,想了想,盡量用謙虛的語氣說,“有個東西叫天賦。”
“我在讀書一道便很有天賦。”沈從安語氣輕飄飄道:“陸先生和我自己都挺有自信,可以後來者居上。考縣試,大約是沒問題的。”
葉清清翻了個白眼,“你這話,也就在我麵前說說,千萬別出去說,我怕你被人打。”
縣試雖說都不算正式科舉,隻是個開胃菜,可每年被縣試刷下的人不知凡幾,有的人讀了一輩子的書,都不一定能考過縣試。沈從安說來,卻如喝水睡覺一般,怎麼聽怎麼欠揍。
不過葉清清是信他的。
她自己,在中醫一道上,便是天賦卓然。別人記草藥,背個十幾遍還會弄混,她都不用記,隻聞一聞,就可以準確無誤的指出每一種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