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前,隻聽到三個字,“扔了吧。”
羅晏秋被丟到了假山不遠處的地方。
另一邊,沈從安心中一跳,胸口悶悶的,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他眸光沉了沉,四處看了一圈,沒看到沈如月,“月兒呢?”
“和羅公子往那邊去了吧。”葉清清指了一個方向,“怎麼了?”
“去看看。”沈從安道。
葉清清見他臉色嚴肅,沒有多問,推著他便往南邊去。兩人一路向前,雪地上紛亂的腳印很快隻剩下兩對,一大一小,應該就是羅晏秋和沈如月的。
沿著腳印一直往前,到了那小雪堆旁,卻又是一堆亂腳印。葉清清皺起了眉頭,輕輕喚了兩聲,“月兒,月兒。”
沒人應答,沈從安眼尖,看到角落裏有個荷包,正是沈如月今天戴的。
兩人連忙過去,一簇花叢下,沈如月躺在那裏,睡在雪地上,渾身已經濕透,臉色卻緋紅一片。
葉清清一見就知不好,上前一把脈,瞬間臉沉如水,“是春—藥。”
沈從安臉色瞬間冷了下去。
“還好,月兒吸入的量不是很多。”葉清清鬆了口氣,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對準沈如月身上幾個穴位紮了下去。
一般春—藥的藥性很難解,不過沈如月吸入的少,在雪地裏凍了這麼久,藥效已經揮發不少,經過葉清清的施針,很快清醒過來。
“大嫂!”沈如月抓著葉清清的手,聲音有些啞,焦急道:“羅公子他被人帶走了。”
“羅晏秋?”葉清清安慰道:“你別急,知道帶去哪裏了嗎?”
沈如月指著假山的方向,“那邊。”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葉清清安心道。
“我沒事了,先去找羅公子。”沈如月滿臉擔憂。
葉清清點點頭,沈從安把沈如月抱到輪椅上坐好,三人往假山去。
沒走多遠,就看到了被丟在角落裏的羅晏秋。
羅晏秋情況和沈如月差不多,見他沒有大礙,三人俱是鬆了一口氣。
此時,花園涼亭裏,藍氏和眾多夫人在亭子中品茶,馮母神色自若的和身邊幾位夫人說話,隻是別人對她的態度,都是客氣中帶著疏離。
忽然,馮詩妍的貼身丫鬟春柳急切的跑了過來,“夫人,夫人,小姐出事了!”
眾人一驚,藍氏眉頭緊蹙,雖然她不喜歡馮詩妍,可她若是在羅家出了事,也很麻煩。
馮母連忙站起身,“怎麼回事?”
春柳為難道:“夫人,您快去看看吧。”
馮母急匆匆的跟著丫鬟而去。藍氏跟在她後麵,眾位夫人互相看了看,同樣起身,跟去瞧熱鬧。
馮母眼角餘光瞥到眾人都跟了來,心頭暗喜。鬧的越大越好,越多的人看見,羅家才不好抵賴。
等她女兒成了羅家的媳婦,看這些狗眼看人低的賤人們,還敢對她愛答不理。
春柳領著眾人焦急的走到假山處,假山不隔音,離得近了,可以聽到裏麵傳來的粗重的喘息聲。
這些夫人都是成了親的,隻一聽便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頓時一個個麵紅耳赤,馮母演戲爆發,一下子麵色慘白,“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