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母給馮詩妍使眼色,馮詩妍隻顧著哭泣,沒有注意到,沈從宣看見了,立即道:“馮夫人,我自知罪該萬死,有千錯萬錯,不該貿然進入羅家,所有事情我願意一力承擔,可馮小姐她是無辜的。”

“我到時,羅公子正在撕扯馮小姐的衣服,我情急之下,打暈了羅公子。原想把馮小姐送回去,可馮小姐意識不清,這才......”

他悄悄扯了扯馮詩妍的袖子。

馮詩妍聰明了一回,順著他的話哭道:“娘,你要相信我,女兒不是那樣的人。我好好的在花園中賞雪,突然覺得頭昏昏沉沉,羅公子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抱著我就來到了假山處。”

“他還......還......幸虧沈大哥及時趕到,娘,沈大哥是女兒救命恩人。”

馮詩妍對沈從宣確實癡情,這時候還不忘維護他。

藍氏臉上覆滿冰霜,這一對賤人,在她府中行齷齪之事,還誣賴她的寶貝兒子。

“馮夫人你要相信我們。”沈從宣一臉誠懇,“若非事情緊急,我和馮小姐怎麼會......就算我們真的有私情,哪裏不能,非要選在羅家,選在這個時候?”

他說的似乎有那麼點道理,眾人遲疑起來,難道真是羅家羅晏秋見色起意、居心不良?那以後可要離得遠點了。

羅晏秋嗤笑一聲,“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羅晏秋想要什麼樣的姑娘沒有,清清白白,正正經經的姑娘不好?會看上她?你們別忘了,我羅家可沒給馮小姐下請帖,是她自己不請自來。”

“我若真對她有意,連帖子都不給她下?還需要強迫她,為了她搭上自己的名聲?我是腦子進水了,才會這麼做。”

羅晏秋的話雖然難聽,可句句都在點上,“她在羅家服用了春—藥,就一定是我們羅家給她下的?就不能是她自己帶來的,到底藏了什麼心思,怕是隻有你們自己知道了。”

羅晏秋彈彈衣擺,“我羅晏秋坐得端行得正,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大不了咱們衙門見,我就不信了,黑的還能變成白的。凡是皆有跡可循,邪不壓正!”

羅晏秋俊臉微沉,擲地有聲,神色凜然。目光中帶著不容褻瀆的正氣。他平時吊兒郎當的,突然這麼嚴肅莊重,天然一股氣勢,好些姑娘已經信了七分。

看看兩人,羅晏秋玉樹臨風、長袍幹淨整潔,器宇軒昂,馮詩妍隻裹著一件大氅,頭發散亂,狼狽不堪。今天來的人裏,比馮詩妍漂亮溫柔的大有人在。羅晏秋看不上,卻專門使下作手段去強迫馮詩妍?

馮母呼吸一滯,左右為難起來。她剛才是氣糊塗了,真要查的話,很容易就能查出來,那時才真的萬劫不複。可話說到這個份上,此時一聲不吭的走,不是證明了自己的心虛了嗎?

馮母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沈從宣反應迅速,又給馮詩妍一個眼色,希望她能裝暈,給馮母一個台階下,先找理由回到馮家,再慢慢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