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深有所感的點頭,“是挺欠揍的。但是暴力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但是可以解決我心中的怒火。”沈從望道。

葉清清一噎,竟無言以對。想了想,似乎挺有道理的。

“那個沈從宣,到底想做什麼?”荔枝怒道。

“想把我們三房除族啊。”葉清清笑眯眯道,眸中有一道冷芒閃過。

荔枝一臉憤然,“我們又沒刨他祖墳,幹嘛總是針對我們?”

一旁的藍溪無奈的瞪她一眼。荔枝後知後覺,沈從宣和沈從安是同一個祖宗,葬一個墳。

她訕訕的撓了撓頭,“我一時嘴快,別介意。”

葉清清擺手,衝她一笑,“你說出了我的心裏話。”

“我們怎麼辦?”沈從望皺著一張小臉,問道。

眾人望向沈從安,沈從安淡淡道:“等青名叔回來。”

以三房和沈青名的交情,應該不會受沈從宣慫恿。

“還有。”沈從安目光微眯,“防著沈從宣。”

葉清清摸摸下巴,和沈從安對視一眼,招來熊大熊二,低聲吩咐了幾句。

沈青名傍晚匆匆回到南橋村,為了避嫌,沒有見沈從安。而是立即召集幾位族老商議,也不能說是商議,是沈青名單方麵的發火,氣他們在沈從宣詆毀沈從安時,不作為。

若是沒有葉清清,哪有南橋村現在富足的生活?工坊和玲瓏閣,提供了幾十個工位,一人足以養活一家人。大部分的村民,都受其恩惠。

幾個族老更不用說,家家都有人在裏麵工作,生活因此富裕了許多。而沈從安,能得案首,以後前途不可估量。卻因為一些

道聽途說的事去傷他的心。

除三爺爺外,其他幾位族老,臉色都有些不自在,他們之前,確實被沈從宣說動,擔心受到牽連。

沈青名力挺,不可能把沈從安除族,此事有了定論。隻是天色已晚,沈青名打算明天召集所有族人,當眾為沈從安正名。

幾名族老踏著夜色回到家中,沒多久,沈家老宅的門打開,沈長貴和趙氏提著東西,悄無聲息的一家一家拜訪。沈全與沈老太亦是各自提著東西,敲開了幾家與他們交好人家的大門。

第二日,天色一亮,村民們早早起床,聚集在祠堂。烏壓壓的人群,每個人臉上都有幾分凝重。

一夜過去,關於沈從安作弊的事情,似乎傳播的更細致了幾分。村民們也知道了科舉舞弊這四個字,背後代表著什麼。人人變的惴惴不安起來。

沈青名環視一圈,看到大家這個臉色,皺緊了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人已經到齊,他清了清嗓子,高聲道:“昨日之事,我已知曉。我和幾位族老商議了,不會把從安除族!”

此話落下,眾人表情不一。

沈青名繼續道:“清清對我們幫助良多,我們不能忘恩負義。從安考中案首,更是給沈氏一族添光的大喜事,別人歡喜都來不及,我們怎麼能因為一些不實的傳言,而把他們除族?!”

“你們都當縣試是什麼,有那麼好作弊的嗎?!”沈青名喝道:“從安是你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的品行大夥兒清楚,是絕不會做出那種糊塗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