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熱愛,葉清清也服了。
沈從安點頭,“進來吧。”
他走在前麵,趙言蹊跟在身後,瞧著他耳邊那朵招搖的海棠花,實在沒忍住,湊過去小聲道:“確實挺好看的。”
語氣中的笑意怎麼都掩飾不住。
沈從安眯了眯眼睛,“你也想要?”
趙言蹊把頭搖成撥浪鼓,“別,不用。我長的醜,戴花更醜。”
“不錯,還挺有自知之明。”沈從安淡淡道。
林長山不玩,剩下八個人正好組了兩桌。男、女各一桌。
女眷這桌,幾人有輸有贏,玩的不亦樂乎。女眷那邊,趙言蹊就悲劇了,幾乎是他一個人輸。
一開始,隻是沈從安與沈從望兩兄弟聯合,互相喂牌,擠兌趙言蹊。後來羅晏秋覺得挺有意思,加入了兩人,三打一,趙言蹊就沒贏過一次。
輸的他都快懷疑人生了。
“你們這是欺負人!”趙言蹊怒道。
沈從安嘴角一勾,“就是欺負你,怎麼了?”
趙言蹊,“……。”
好氣!不帶這麼理直氣壯的!
不服輸的他又連續玩了幾把,把把皆輸。趙言蹊居然打出興致來了,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不肯認輸。
葉清清幾人已經停了,開始揉眼睛打哈欠,趙言蹊依舊興致勃勃。
輸了一把之後又要重來,沈從安把牌一丟,開始攆人,“不玩了,回去睡覺。”
“再玩兩把。”趙言蹊興衝衝。
沈從安直接動手趕人,羅晏秋和沈從望也累了,兩人一左一右,架著趙言蹊走遠。
眾人都走了,葉清清鬆了口氣,揉了揉有些酸澀的脖子,“好累,睡覺吧。”
打麻將打多了也挺累人。一夜無夢。
蘇知府從堤壩處回城,接手了難民的事情。沈從安會去給他打打下手,比之前輕鬆了許多。
這一次修堤,沈從安贏得了整個府城考生的尊重。每天都有人邀請他參加各種宴會,沈從安偶爾會去一兩個。
錦城的情況穩定下來後,蘇知府快馬加鞭,送了奏折去京城。在裏麵大加讚賞了這次的考生,著重提了沈從安。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在蘇知府的奏折送去之前,有兩封信,從張老的小院中送出,日夜兼程的送到了京城。
京城,皇宮,禦書房。
大齊的九五至尊,永徽皇帝正在看奏折,他手裏拿的正是蘇知府的奏折。
奏折看完,永徽皇帝原本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放聲一笑,“這群書生,倒是不錯。我大齊,正缺如此忠君愛國的人才啊!”
說到忠君愛國幾個字,永徽皇帝臉色有一瞬間的陰沉。
他身側的總管太監李德忠,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突然一個小太監進來,李德忠悄悄退下,很快又一臉喜意的重新回來,低聲道:“皇上,張老爺子來信了。”
“當真?!”永徽皇帝驚喜不已,目光中有懷念之色。自從老師被迫離開京城,師徒二人已經有幾年不曾聯係。
李德忠點點頭,從懷中掏出兩封信,小心翼翼遞過去。
永徽皇帝迫不及待的接過,展開細細看過,臉上浮現驚訝之色,“又是那個沈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