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又不是第一次施針了,你不知道?”
江楚行笑著收回手,“我就問問。”
“趴好。”葉清清凶巴巴道。
江楚行老實的趴好,葉清清深吸了一口氣,沉浸下心神,不再管外界,開始認真的給他施針。
沈從安和江楚天兩人也都安安靜靜的坐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甚至呼吸都放輕鬆了幾分。
給人紮針,是耗費心神的力氣活,收了針後,不僅江楚行,葉清清也是出了一頭的細汗。
沈從安上前,體貼的拿出帕子,親自替她擦汗。
“我自己來。”葉清清道。
沈從安不為所動,“我幫你擦。”
“哦。”葉清清乖乖巧巧的仰著頭,笑的一臉燦爛,“多謝相公。”
江楚行穿好衣服起身,正好看到這一幕,眼神深邃了幾分。
他瞧了瞧外麵的天色,溫聲笑道:“已經到了中午,兩位不如留在這裏用飯吧。”
“不用。”沈從安淡淡道。
葉清清解釋了一句,“我們還要去李府,確實不用。”
崔氏約了她今天見麵。
江楚行也不強求,“那我送二位出去。”
“怎好讓江大少爺拖著病軀送我們?我們自己走,江大少爺還是好好臥床休息吧。”沈從安平淡道。
江楚行一頓,笑容和煦道:“多虧了沈夫人,我的病情已經好轉了許多。”
“聽說沈公子從前也是重病纏身,如今生龍活虎。沈夫人醫術如此高超,倒是不用擔心我。”
眼瞅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古怪,不等沈從安說話,葉清清便挽著他的胳膊,急急道:“不用送,我們先走了。”
被她親密的挽著胳膊,沈從安麵龐倒是緩和了幾分,隻撇了撇江楚行,未再說什麼,隨著葉清清一起出了江家。
江楚行沒去送,但江楚天還是客氣的把兩人送了出去。
回來瞧見他哥披著外袍站在門口,眺望著院外。
江楚天走到他身邊,仔細打量了他幾眼,猶豫著問,“哥,你不會真的對沈夫人有什麼其它的想法吧?”
江楚行看他一眼。
江楚天縮了縮腦袋,卻還是硬著頭皮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沈夫人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女子,萬裏無一。她要是沒有成親嫁人,哥你追求她,我舉雙手雙腿讚成。可是沈夫人已經嫁人了,而且和她相公夫妻恩愛,哥你再插足人家小夫妻的感情,這不是恩將仇報麼。”
在江楚行的目光下,江楚天聲音越來越小,“哥,我也是為了你好,免得陷得太深,自尋煩惱。”
江楚行收回目光,神情有兩分恍惚,幽幽歎了口氣,“你說的沒錯,我要是早來東安縣一年就好了。”
“放心吧,你哥我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更不會恩將仇報。”拍了拍他的腦袋,江楚行轉身回屋。
江楚天站在原地,滿臉的惆悵。
這下好了,別把他哥身體上的病治好了,到時候再落下心病。他哥活了小二十年好容易對一個姑娘動心,怎麼就偏偏成了親呢。
江府外,馬車上,葉清清揉了揉肚子,“我餓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