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提著葉清清淘來的各種小玩意,萬一摔著了,葉清清不是白逛了這麼久。

蘇南傾長睫上沾了淚珠,丫鬟怒不可遏,“你的那些破東西有我家小姐重要嗎?”

“有。”沈從安冷漠的一個字,噎的丫鬟半天回不過神來。

蘇南傾一顆心更是拔涼拔涼的,哀怨的望著沈從安。

丫鬟手指著沈從安,“你這人怎麼這麼冷血無情!”

葉清清手中拿了兩個糖人回來,秀眉一挑,冷嗤一聲,“我相公與你家小姐無親無故,為何要對她有情?”

“你這個當丫鬟的,自己照顧不好自家小姐,倒是理直氣壯的來指責別人。怎麼,當這大街上的人都是你家奴才麼?看到你家小姐摔了,非得給她當墊背的才行?”

丫鬟聲音不小,路上人又多,引來了不少人圍觀。紛紛點頭同意。

蘇南傾一嬌嬌弱弱的姑娘家,摔倒了沈從安不去扶,原本大家也覺得是沈從安不對。可丫鬟咄咄逼人,讓人生出三分惡感來。

此時又都站到了葉清清這一邊。

丫鬟張著嘴巴,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蘇南傾目光打量著葉清清,眼中收了淚意,柔聲道:“荷香隻是護主心切,這位夫人又何必如此說她?”

丫鬟荷香也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來,好似葉清清怎麼欺負她了。

葉清清懶得搭理這兩人,挽住沈從安的胳膊,“相公,咱們走吧。”

沈從安溫柔的從她手中接過糖人,那體貼入微的樣子,不知又讓多少姑娘碎了心,蘇南傾更是緊緊的攥著拳頭。

葉清清回頭,對著蘇南傾嫣然一笑,“這位姑娘,這路平坦,既無石子也沒人擠你,還能摔倒。要找個大夫好生看一看,是不是缺鈣或者腿腳有問題了。”

蘇南傾當即臉色一白,圍觀人群也都反應過來,對著她們主仆兩人指指點點。

丫鬟叉腰蠻橫的對著眾人吼道:“看什麼看,都給我滾開!”

一人不屑道:“不過一個奴才,狗仗人勢。丫鬟這般嬌蠻,想來這位小姐,人品也不怎麼樣。”

蘇南傾主仆氣的半死,丫鬟還想說什麼,被蘇南傾死死拽住,“荷香,閉嘴!”

葉清清拽著沈從安走過是非之地,才斜斜撇他一眼,“招花惹草!”

沈從安委屈,“我什麼都沒做。”

葉清清氣哼哼,拿過他手中的糖人,狠狠的咬了一口。沈從安這才發現,兩個糖人,是他和葉清清的模樣。

葉清清咬的,是像他的糖人,一口咬在耳朵上,小糖人就隻剩一個耳朵了。

“再不聽話,就把你耳朵咬掉。”葉清清惡狠狠的威脅。

沈從安忍著笑意,“嗯,下次一定聽話。”

兩人又逛了一會,到了最大的狀元樓酒樓集合。

狀元樓是景寧城最大最豪華的酒樓,也是江家的產業,江楚行在這裏留了個包間,宴請葉清清等人。

否則以中秋節的熱鬧,葉清清她們初來景寧城,未必能定到一個包間。

葉清清兩人來的晚,沈如月她們都已經到了。江楚天笑道:“沈夫人,你們最後來,可要罰酒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