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清翻了個白眼,“蕭公子,你不能言而無信啊。說好了,贏了林大哥,才有資格與相公比試……”

蕭長策打斷她,指著林長山道:“他又不是蕭家人,我與他比,有什麼用?”

葉清清輕笑一聲,“堂堂蕭家少爺,難不成隻會窩裏橫?”

“也不怕告訴你。相公武藝是不如你,他不像蕭公子,自小錦衣玉食,有師傅教習武藝。娘生產時,受壞人所害,相公出身便有腿疾,身體孱弱,吃了許多苦,這才醫治好。”

“蕭公子非要與相公比武藝,比射箭,就算勝了,也勝之不武,有意思嗎?”

葉清清直接說了出來,反而讓蕭長策無話可說。

圍觀眾人則是對沈從安投去同情的目光,這段時間,關於蕭王私生子的流言,已經甚喧塵上,許多人都知道了。

想想沈從安,本該作為蕭王獨子,享盡榮華富貴,卻流落在外,受盡苦楚。有些心軟的姑娘,眼角不由泛紅。

主要還是沈從安一張好相貌,好看的事物,總是能讓人更加寬容和善。

蕭長策額角跳了跳,沒想到葉清清短短幾句話,就讓在場眾人都偏向了沈從安。

他再追著不放,就顯得自己咄咄逼人,乘人之危了。

葉清清微微勾起唇,“相公從前雖身體有疾,但心性堅韌,無論多麼艱難的環境下,都沒放棄學習。蕭公子當真想和相公一決高下,不如和相公比試比試文采。”

“隻是,我先提醒蕭公子一句,相公乃景寧城鄉試案首,蕭公子若是不想比,就算了。真要比,如果相公贏了,也別說相公欺負你。”蕭長策差點沒嘔死,好話壞話都讓葉清清一個人說光了。

不比吧,之前他表現的那麼積極,現在認慫,估計能被人笑話死。

比吧,萬一輸了……那後果也挺慘的。

蕭長策猶豫了下,終是自信占了上風,輕蔑道:“一個鄉試案首,也值得拿出來?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京城不比你那小縣城,不要坐井觀天,鼠目寸光。”

葉清清對著沈從安眨眨眼,“相公,到了你表現的時候了。”

沈從安微微笑了笑,他今日穿了月牙白長袍,腰間掛了一塊青色玉佩,長發用一根簪子挽於身後。

燈火映襯下,眉目如畫,清冷如仙。雙眸下,一雙幽深的瞳孔,比遠處濃稠的夜色還要深幾分,疏離淡漠的眼中此刻染上兩分溫柔,恍若春風吹過,冰山融化。

那一瞬間的柔情,讓人為之心動。

先前看著蕭長策泛花癡的小姑娘,現在目光落在沈從安的身上,已經挪不開了。

蕭長策憋了一肚子的火,先發製人,“簡單點,就比作詩吧。誰寫的快,寫的好,誰贏。”

像他這種世家子弟,可以蒙祖上餘蔭入朝,不會去辛苦的參加科舉。對於四書五經等,也就涉獵不深。多是學些詩詞歌賦,在宴會上寫寫詩,博一些才名。

蕭長策的才名也是這麼來的,所以他不會傻到和沈從安比試製式文章,寫詩才是他最拿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