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痛不痛?”他問,聲音和撫摸都格外地溫柔。
花揚搖搖頭,隨意道:“不算痛。”
她說不算痛,而不是不痛。這句話什麽意思,顧荇之明白。
他忽然很想將她裏裏外外都仔細端詳一遍,想看清楚她身上的每一處傷。想告訴她,他不想她再過這種刀尖舔血的生活。
“花揚,”沙啞的聲音響在耳畔,鬢邊拂過他清新的氣味。
顧荇之頓了頓,道:“以後,別再接任務了。”
語氣是不容拒絕的強硬,可說完之後,他就覺得不對。
她如今是他的犯人,隻要他願意,就可以把她關起來,關到天荒地老。
他其實根本不需要用這樣征詢的口吻,對她說出那句話。
可身下的人似是沒有聽到,隻是迷離地喘著氣,小腹和胸口都因為氣息不穩而起伏。
顧荇之忽然覺得方才那口氣也開始七上八下起來,心裏漫起一股惱怒、繼而又是恐懼。
因為他知道,她獨立隨性、不可馴服,永遠不會為了誰而委屈自己。
他愛她這樣,卻也怕她這樣。
怕那種得到又失去的惶惑,會像母親的離世一樣,將他的世界再次封鎖起來。
顧荇之幹脆什麽都不說了,隻是張口在她的側頸上狠狠地咬下去。
那一口很重,以至於唇齒間都能感覺到她跳動的脈搏,一張一息,澎拜而纏綿。
下一刻,那個炙硬的肉莖就深深地插入了她的身體。
一貫到底,嚴絲合縫,不留一點餘地。
空虛了許久的身體終於被填滿,花揚發出一聲難耐的喘息。
滿室燭火飄搖,於暗光中,她看見顧荇之緊抿的薄唇。精壯有力手臂撐著他起伏的身體,根根青筋鼓脹,光影之間甚至能看到他脈搏的躍動。
“長淵、顧長淵……”她低低地喚他,聲音細如蚊蚋。
但那種衝動和撞擊無比清晰,在她身體裏一次次被放大、累積……
顧荇之沒有應她,隻是俯在她身上,深眸定定地看她,似乎要把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看進心裏去。
“不行了,”花揚的聲音被撞得破碎,抽吸著道:“慢一點……太、太快了……”
她的話音未落,一雙火熱的大掌便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汗濕的肩上。
然後那雙手撫上了她的腰,花揚聽見顧荇之暗啞的聲音,他重重地喘息道:“抱緊我。”
“呀!!!”
身體猛然淩空,花揚感到一陣激烈的酥麻感從腿心間竄起。
顧荇之抱著她倏地起身,呼吸和頻率都亂了。
那根粗硬的巨物似乎已經入到了最深,可抱著她的男人全然不管,還在往更深處抽插。
他托著她的臀,將她拋起再重重摁下,不知疲累。
花揚很快就被入得叫都叫不出來。一雙瑩白的小腳垂掛在他勁腰的兩側,繃出滿弓的弧度,隨著顧荇之猛烈的律動,無力地晃蕩。
生死搏殺十餘載,她從未遇見過如此狼狽和失控的時候,隻覺自己仿佛化作這滿室的燭火,隨著夜風狂亂地搖擺。
風去哪兒,她去哪兒。
花揚被入得忘乎所以,沉浮之間感覺自己被他放到了正堂的桌案上。那裏的紙張、筆架、墨硯,都被他揮手掃落在地。
一卷案宗落地後散開,咕嚕嚕滾出老遠,在兩人腳下拉出長長的一段白頁。
顧荇之像失控一樣,全然不管方才那一掃會驚起多大的響動,隻是不知疲倦地肏她。
深一點,更深一點。
“顧長淵……長淵……”花揚顫巍巍的聲音裏甚至染上鼻音,“慢一點、輕一點,太、太深了……”
“是嗎?”顧荇之埋頭看她,啞聲問:“那你喜歡嗎?喜歡我這麽入你嗎?”
花揚咬著唇搖頭,但身體卻誠實地將他咬緊,整個甬道的媚肉都開始蠕動、吸吮,仿佛要翻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