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陸西驍幾乎說不出話來。
對麻藥反應不敏感是什麽意思?
他難以想象,周挽是怎麽堅持下來剛才那一場手術。
“陸西驍。”她聲音微弱。
“我在。”他俯下身,將耳朵靠近她。
“你當時……是不是也這麽疼。”
陸西驍一怔。
前麵半分鍾他都沒反應過來周挽這句話的意思,直到看到她通紅的雙眼,並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他。
他喉結滑動,鼻間一酸:“沒。”
他用力抿了抿唇,安撫著低聲,“我不疼,挽挽,這不一樣。”
“現在我也疼過了,阿驍。”周挽笑著說,“我好像又彌補了你一點。”
我們有了一個孩子。
我們有著同樣的紋身,和同樣的疤。
那些籍籍無光的歲月,你獨自走過的路、忍過的痛、流過的血,我也願意為了你重新再走一遍。
而我們的人生也將從此拉開一個新的篇章。
一家三口。
牽著手,向著光,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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