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又仰頭衝他笑了一下。
動作流暢，一氣嗬成，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封莫寒垂眸掃了她一眼，繼續削著他的蘋果，修長好看的手指利索地轉動著手上的刀子，很快就削好了，把果皮拿個小丫頭玩，又切了一小塊，遞到她嘴邊。
糯糯兩隻手正玩著果皮，沒法自己吃，幹脆就著他的手吃著。
封莫寒也不嫌麻煩，就那麼支著手撐在她嘴邊喂她。
封莫塵雖然在和封母說話，但餘光也一直注意著這邊，看到封莫寒居然心甘情願地“伺候”一個小丫頭，頓時心裏更是掀起了波瀾，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太過震驚，他一時沒有說話，封母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笑了起來，“有糯糯在，莫寒都不一樣了。”
封莫塵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幕，認同地點點頭，確實是這樣。
這個弟弟，他都快認不出來了。
“檢查報告出來了嗎？”封莫寒忽然開口說道，聲音冷淡，眼尾掃過他，不帶一絲情緒，就像是看到了一個陌生人一般。
封莫塵：“……”
認出來了，是他弟沒錯。
深吸一口氣，他把報告遞給他，“出來了。”
封莫寒接過，看了眼，隻是兩天時間而已，那點差別可以忽略不計，唯一的一個好消息就是沒有繼續惡化。
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糯糯玩果皮的手也停了下來，看了眼便明白他在想什麼，拍了拍他的手說：“爸爸，很快就能找到任神醫了。”
她算出來了，就在這幾天了。
“嗯。”封莫寒點了點頭，這兩天也一直在找，每一次都跟糯糯說的一樣，每每得到有關任神醫行蹤的消息，他的人過去之後，得到的都是他已經離開的消息。
總是差一步。
想到這裏，封莫寒長出一口氣，也不知道這機緣什麼時候才能到。
見他眉頭深鎖，糯糯取下脖子上的銅板，想算算爸爸的那個貴人是誰，如果能找到那個人的話，就可以幫他早點找到那個任神醫了。
隻是算了好半天也沒算出來，糯糯不由得也有些茫然，怎麼會算不出來呢，難道是她功力下降了？
她不信邪，又算了幾次。
見小丫頭擰著小眉頭，封莫寒忽然把她的銅板收了起來。
糯糯不解地抬頭看向他。
“別算了。”封莫寒說了一句，從上次她吐血的事來看，這算命算多了八成對她自己也是有損耗的，反正是很快就能找到的人，也用不著她再為這事費心。
“以後也要少算。”他語氣嚴肅，手上動作卻很溫柔，把銅板串到紅繩上，掛在她的脖子間。
眨了眨眼，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糯糯一喜，點了點頭，又解釋道；“沒關係的，都是小事，影響不大。”
封莫寒沒說話，捏了捏她有些小肉的耳垂。
是個有福的。
那就好好攢著，沒必要一個勁兒地消耗。
封母他們沒懂他們在說的是算什麼，過了會兒，封母說：“莫寒，你帶糯糯出去玩會兒吧，在病房裏待著也悶。”
封莫寒點頭，沒說什麼，牽著糯糯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