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聊完,兩人走回房間,封母正好掛斷電話,看到他們回來,隨口道:“你二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車上突然喊著有鬼就暈倒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父女倆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糯糯說:“大概是幹了什麼虧心事吧。”

聽到這話,封母歎了口氣。

封莫寒走過去把她的手機拿開,放到一旁,“剛做完手術,好好休息,別為這些事操心。”

“好。”封母柔柔笑了一聲,抵不住困意,沉沉睡了過去。

晚上,回到家,糯糯立刻把這件事告訴了任懷興,末了說道:“大師父,你幫我找一下九師父吧。爸爸不放心我一個人去。”

聞言,任懷興笑了下,倒是沒說什麼,當著他們的麵撥通電話,和茅一山說了這事。

茅一山隻覺莫名其妙,“這事糯糯一個人不就能做了麼?”

聽到這話,任懷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人家這個半路爸爸都知道擔心閨女,就他這個心大的師父,居然都不怕徒弟出事。

雖然清楚他是相信糯糯的能力,但是對比之下,看著還是差了點。

“少廢話,明天下午三點,錦湖公園見,就這樣。”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多說一句都肝疼。

早知道就不該把糯糯交給他。

這個糟心玩意!

第二天下午,茅一山還是去了錦湖公園。

雖然有些怵封莫寒,但為了小徒弟還是要來的。

“九師父。”糯糯一下車就看到了他,撲過去抱住他的腿晃了晃,問道:“師父,你怎麼走了呀,不是說好了要和我們一起回家的嗎?”

茅一山訕訕一笑,掃了眼一旁的封莫寒,默默挪遠了一些,捏了捏糯糯的小臉,找了個借口說:“我有事去忙了。”

“是有單子嗎?”

茅一山隨意點了下頭,怕她再問就暴露出實際上他是因為怕封莫寒才偷偷溜走的事,那多沒麵子啊,他輕咳一聲,趕忙轉移開糯糯的注意力,“不是說要去抓鬼嗎?走吧。”

“對哦,先忙正事。”糯糯一秒撒開他的腿,轉而抱住封莫寒的,想起了什麼,問道:“爸爸,我們幫壞蛋抓鬼,他會給我們錢嗎?”

師父說了,他們這一行可不能白出手的,一個單子怎麼也得百萬起步,但是她體製受限不能收那麼多,那也得要點好處,不能白幹。

主要是她不想幫壞蛋爺爺白幹活,如果是爸爸的話讓她做多少事她都是願意的。

“嗯,放心吧,到時候我找他結賬。”

這就好。

糯糯鬆了口氣,牽著他的手往裏走去。

卻不想,剛一走到門口,就見另一個方向也走過來一行人。

可不就是他們剛剛提到的封東海。

封東海時不時扭頭看向身旁的人,態度很是恭敬,一口一個“茅大師”。

聽到他的稱呼,幾人的臉色都有些古怪。

糯糯也好奇地看著被他叫做“茅大師”的人,那人一身道袍,手上拿著一個羅盤,看人的時候總是抬著下巴,很是倨傲,從頭到腳都恨不得寫滿“我是高人”,氣質卻過於浮於表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