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在他轉身的瞬間，就把手上的符彈了出去，符紙一挨到他，立刻沒入體內，消失不見。
全程沒有避開封莫寒。
封莫寒自然也不會製止什麼，隻伸手把小姑娘摟得更緊了些，問道：“中午想吃什麼？”
她現在功德值多了，能吃的東西自然也就多了，可以隨意選擇。
“肉。”糯糯鼓著小臉說道，她最喜歡吃肉了。
封莫寒點了下頭，打了個電話出去，報的幾道菜全是她喜歡吃的肉。
想著那個味道，糯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吸溜，好香。
父女倆吃完飯，糯糯就被封莫寒趕去睡午覺。
她沒有睡午覺的習慣，在休息室的床上躺了好久，眼睛還是睜得亮晶晶的。
封莫寒進去看她的時候，正好對上她圓溜溜的大眼睛，頓了下，走上前，“怎麼還不睡？”
小丫頭哪裏都好，就是不愛睡午覺，但他看育兒專家說，小孩子得保證充足的睡眠才行，不然容易長不高。
“睡不著。”糯糯乖乖回答道，見他看著她，她眼睛轉了轉，“要不爸爸給我講故事吧，我肯定很快就睡著啦。”
是嗎？
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見她小小一團，為了避免她長成個矮冬瓜，封莫寒還是妥協了。
“想聽什麼？”
封莫寒沒給小孩講過故事，也不知道該講什麼。
他想著要不要去翻看手機，找點童話故事之類的，就見糯糯利索地從床上爬起來，拿起床頭櫃上的小書包，從裏麵找出一本書來給他，“這個。”
封莫寒低頭一看，眸光微滯。
藍色的書皮，繩穿的書頁，讓這本書充滿了古樸的氣息，而書的封麵上，赫然是用毛筆寫出來的字，簡單幹脆，大氣豪邁，隻有“玄術”兩個字。
“你九師父給你的？”他開口問道。
糯糯點頭。
封莫寒翻開，裏麵的字也全都是用毛筆寫的，紙張泛黃，看起來也有些年頭了，書都被翻皺了，估摸著是傳了很多代的。
她那九師父，倒也算是有點本事的。
裏麵的詞很晦澀，封莫寒語速不快，糯糯也能聽得更清楚些。
毛筆字大，一頁其實沒多少，封莫寒把全書讀完，也不過用了半個小時而已，之乎者也讀得他都有些犯困，扭頭一看小丫頭，結果見她正翹著腳丫子，眼睛瞪得比剛才還大，看起來反而還精神多了，見他看過來，衝他無辜地眨了眨眼。
封莫寒：“……”
是他傻，這種書對他來說是催眠，對她可就完全不是一個效果了。
把書一合，扔到一旁，他手遮住她眼睛，強硬道：“睡覺。”
“哦。”糯糯眨了眨眼，翩長的眼睫毛劃過他的手心，癢癢的。
她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又睜開了，拉著她的手委屈巴巴道：“爸爸，睡不著。”
封莫寒也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正想著，就見小丫頭朝他一點點挪了過來，手揪著他的衣角，他沒動，斂眸看著她的動作。
沒多久，糯糯就爬到了他腿上，小腦袋靠在他懷裏，過了幾秒，眼皮子倒是重了起來，不到兩分鍾，均勻的呼吸聲就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