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怕的。
糯糯想了想，最後還是抵不過大把功德值的誘惑，一咬牙一跺腳，說：“就這麼辦。”
尚平安緩緩綻放一下笑容，“好。”
下午，封莫寒來接人的時候，糯糯卻忽然說她要去尚平安家玩。
聽到這話，封莫寒眉頭微蹙，垂眸看著她。
糯糯眼睛有些閃躲，心虛地沒有和他對視。
見她這樣，封莫寒眼睛微眯，目光微不可查地掃了眼尚平安，點頭，“好。”
見他答應下來，糯糯笑了一下，抱著他的腿說：“爸爸回家等我，我玩完了就回去啦。”
小姑娘抱著他的腿微微晃著，眼裏帶著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討好。
封莫寒輕歎一聲，抬手在她額頭上摸了下，心裏暗道了一聲“小笨蛋”。
“去吧，早點回來。”
“好。”糯糯衝他笑了笑，跟著尚平安鑽到了尚方的車裏。
目送著車子離開，封莫寒的眼神漸漸沉了下來。
車上，糯糯也有些懊惱，她不想騙爸爸的，可要是爸爸知道她要去做什麼，肯定會攔著她的。
她想要功德，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斂去眼底的情緒，糯糯很快就長籲一口氣，既然已經做出決定了，那就不想那麼多了。
到了尚家之後，趁著尚方去書房開會的功夫，糯糯和尚平安悄悄走了出來，跑到一個地方。
“就是這裏了。”躲在草叢後麵，尚平安指著一個房子說道。
此刻正是傍晚，陰陽交界之時，陰氣漸聚。
不用他多說，糯糯已經看到了這個房子裏的煞氣。
她眉頭皺了皺，好重的煞氣。
而且裏麵不止一隻鬼，還都是厲鬼。
厲鬼好啊，不用滿足他們什麼心願，直接收拾了就行了。
想著，糯糯眼睛更亮。
“這裏麵的鬼是這一片最多的。”尚平安壓低聲音道，“除了那幾個厲害的以外，他們還有很多小弟。”
這個是蘇婉告訴他的。
鬼也是人變的，依舊還保留著一些人的習性，甚至沒了身體限製後，更加變本加厲，為非作歹，平日裏嚇唬人欺負鬼的事沒少幹。
“你能對付得了嗎？這裏的鬼還挺厲害的。”他小聲問道。
糯糯撥著手指頭，尚平安還以為她是在掐算，所以沒敢說話，靜靜等著她。
過了一會兒，聽她念叨什麼“九點功德值”“十點功德值”之類的，才陡然明白過來她在算什麼，頓時有些忍俊不禁，心裏倒也鬆了口氣。
她這麼淡定，肯定很有把握。
糯糯確實是有把握，小時候學收鬼的時候，她九師父直接把她扔到後山的亂葬崗裏，那裏頭的都是幾百年的厲鬼，她連那些都能收拾得了，哪裏還怕這幾年十幾年的。
不成氣候的小鬼罷了。
“按計劃來。”她小聲說道。
“好。”尚平安點了點頭，把手上的球扔了出去，隨即他也跟著跑了過去，看著就像是追著球玩一樣。
草叢後，糯糯往下躲了躲，以防萬一，還往身上貼了張隱身符。
很快，球就滾到了那個房子的門口，尚平安剛想去撿球，卻見球忽然飛了起來，掉到了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