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思遠的臉色立刻緊繃了起來，一言不發地就要離開，卻忽然聽糯糯說：“上電視不好嗎？多厲害呀，叔叔長得這麼好看，就應該上電視讓更多人看看呀，多養眼。”
看長得好看的人，就是會讓人心情愉悅啊。
聽著她的童言稚語，眾人有些好笑，席老爺子也笑了一下，隨即又拉下臉來，“沒點正經本事，隻會蹦蹦跳跳，嘩眾取寵，丟人現眼！”
“不對。”糯糯的小臉也跟著板了下來，“爺爺你這是職業歧視！這是不對的，我爸爸說，不管做什麼工作，都是靠自己的勞動掙錢，不丟人的，就像我撿垃圾賣廢品，我爸爸就不會嫌棄我，還會跟我一塊兒撿，這才是好爸爸，爺爺你得向我爸爸學習才行。”
她口齒伶俐，一本正經的小模樣很是討喜。
席老爺子聽著，也難得沒有生氣，聽她一口一個爸爸，還有些好笑，“小丫頭，你爸爸是誰？”
“是封莫寒，封總。”這話是尚方回答的。
糯糯點頭，驕傲地抬著下巴，沒錯，這就是她爸爸！
“封家小子？”這下子席老爺子是真的詫異了，席家也在商界，還跟封家有過合作，自然是了解的。
“封家小子什麼時候有個閨女的，我怎麼不知道？”不僅有了女兒，還是這個可愛的小丫頭。
封老爺子忍不住又多看了糯糯一眼。
“糯糯是封總收養的。”尚方壓低聲音小聲道。
這樣啊。
席老爺子了然，也沒多說什麼，招手讓她過來，說道：“小丫頭，你爸爸說的沒錯，職業不分高低貴賤，隻是你說，這唱歌跳舞算是什麼本事，還一直在這裏混，有什麼前程。”
糯糯還是搖頭，“唱歌跳舞當然算本事啦，這很難的，不信爺爺你唱一個跳一個試試，你肯定做不好。”
“噗——”席思遠忍不住笑了一聲，這小丫頭可太會說話了。
他也不上樓了，斜靠在扶梯邊欣賞著他爸的表情，別說，還挺有意思的。
他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來。
尚方也忍俊不禁， 背過身去肩膀悄悄抽了兩下。
“胡鬧。”席老爺子臉一下子拉了下來，虎著臉道：“我都這麼大年紀了，再唱歌跳舞像什麼話。”
糯糯點了點頭，眨了眨眼，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那爺爺你年輕的時候會唱會跳嗎？”
席老爺子一噎。
當然不會，他從來就對這個不感興趣的。
看他這樣，糯糯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忍不住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聳了聳肩，“你看，爺爺你都不會唱不會跳，但是叔叔他就做得很好呀。”
宋一銘把之前的選秀節目拿出來給她看過，席思遠是那一屆的冠軍，唱跳一流，斷層領先。
很厲害的。
她仰頭看著席老爺子，認真道：“爺爺，你自己都不會的事，叔叔做得那麼好，你該誇獎他才對，為有他這麼優秀的兒子而感到驕傲。”
還誇獎？驕傲？這幾年因為席思遠進娛樂圈的事，老爺子氣得都幾乎要和他斷絕關係了。
然而席老爺子卻找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