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旁的人像,他咬了咬牙,心裏滿是不甘,看著心口的劍,他忽然往前一推,刺得更深,嘴裏也“噗”地吐出一口血來,他扭過頭,血液噴在一旁的人像上,隨即身子一僵,直挺挺往下倒去。

糯糯驚訝於他的動作,有些奇怪。

他這不是自己找死嘛,隻是這是為什麼?

那邊,茅一山也三兩下解決了南護法,扭頭看向人像。

那是個小木人,似乎是仿照一個真人刻出來的,糯糯看著它,忽然咦了一聲,伸手摸了下。

“奇怪,剛才那條腿的血不是灑在上麵了嗎?為什麼看不見了?”

她說的腿,是東護法。

他的血明明是灑在上麵的,可是此刻,卻沒有任何的痕跡,就像是被人像吸收了一樣。

聽到她的話,茅一山也覺得奇怪。

“糯糯,你是不是看錯了?”茅一山問道。

糯糯搖頭,很肯定地說:“不可能。”

她沒有看錯,而且回想一下,那個東護法,好像還是故意讓他的血落在這上麵的。

聞言,茅一山眉頭皺得更緊,也不知道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他一向不喜歡這些邪門歪道,平時也很少研究,不知道這又是什麼把戲。

“師父, 這個人像你認識是誰嗎?”

“當然。”茅一山撇了撇嘴,“這就是那個七殺門門主,閻昆。”

也是他的師弟。

聽出他語氣不對,糯糯疑惑道:“師父和他很熟?”

“算是吧,畢竟是多年死對頭了,況且他還是我師弟。”

“師弟?”糯糯詫異,這事還真是第一次聽他說。

“嗯,他跟我是一個師父,後來大概是嫉妒我吧,又比不過我,時間一長心理就扭曲了,開始修習這些邪魔外道。”說著,茅一山搖了搖頭,似是感慨道,“師弟啊,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比不過師兄又不是你的錯,這都是命,你說你較這真有什麼意義,不是誠心跟自己過不去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說完,總感覺那個人像嘴上出現了一絲暗紅的血跡,像是吐血一樣。

茅一山沒有多看,隨手扔了個火符出去,火瞬間將人像吞噬,沒多久就化為了灰燼,再不見半點痕跡。

扔了個淨化符出去,茅一山看著周圍,眉頭皺了皺,“這裏還有髒東西,先去處理掉吧。”

糯糯點頭,又多加了張符封住嗅覺,沒辦法,這裏實在是太臭了。

這個地方的布置陳設在他們看來,風水極差,而七殺門的人也是玄門出身,這種簡單的風水之術不可能不了解,還專門這麼布置,就是因為他們需要的就是這個。

正常人家需要的是陽氣,但邪修恰好相反,他們以煞氣為食,以陰氣為養料,所以風水也是逆著來的。

糯糯忍不住搖了搖頭,煞氣對身體有害,他們這樣修煉,注定走不長久。

這麼簡單的道理,怎麼就是不懂呢。

“這個七殺門門主實在是太笨了?”她忍不住嘟囔道。

恰好她正在收拾人像的那堆灰燼,上麵最後殘餘的一絲黑氣跳了跳,最後崩裂開來,像是被她給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