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拿出一張寫有卡號的紙遞給他，“那我們現在就先談一下價錢的事吧 。”
席思遠愣了下，隨即一個勁兒地點著頭，“應該的應該的。”
天底下沒有白費的午餐，這個道理他懂，而且他也沒想著要白嫖。
茅一山點了點頭，伸手比了個一根手指頭。
糯糯見了，立馬說道：“席叔叔，一百塊錢，你是要現金還是轉賬？”
“咳咳咳——”不等席思遠說話，茅一山先咳嗽了起來，這敗家孩子，後麵加個“萬”字都是他最便宜的價格了。
聽到他的咳嗽聲，糯糯茫然地看了過來，見他臉色不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麼，試探道，“我說錯了，是一千？”
茅一山臉更黑，糯糯縮了縮脖子，“一萬？”
他還是黑臉，糯糯沒往下了，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一萬有很多很多了呀，再多收席叔叔怕是就不肯給了吧。
席思遠到底是在娛樂圈混的，雖然不用看人臉色，但也不傻，立刻說道：“您放心，一千萬我現在就轉給您。”
說著，他拿出手機，把錢轉到了這張卡裏。
茅一山看了眼手機的到賬信息，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算他小子上道。
餘光瞥見一旁的小徒弟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小嘴也張成o形，不由有些好笑，“怎麼，覺得師父收太貴了？”
糯糯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一千萬呀，都能把她埋起來了，好多好多錢呀。
茅一山搖了搖頭，說：“我茅一山算卦，從來都是千萬起步，就這也隻是一個起步價而已。”
聽到他的話，席思遠腦海裏忽然閃過了什麼，驚訝道：“您就是茅大師？”
那個鐵口直斷的茅大師？
要真是他的話，那這一千萬還真不算多，就是往後麵再加幾個零，也多的是人求著他算，接不接的，還要看他的心情。
聞言，茅一山挑了挑眉，“知道我？”
真是他啊。
席思遠一個勁兒地點著頭，“我爸曾找您算過命，常聽他提起您，那時候他正是人生重大轉折點，他常說，多虧有您的提點，才有今天的他。”
“你父親是……”
“席長鳴。”席思遠乖乖報上他爸的名字。
茅一山想了許久，才記起一個人來，“小席啊。”
“對。”席思遠聽到他的稱呼有些想笑，強忍住點了點頭，“是小席。”
說著，他看向一旁的糯糯，認真道：“糯糯，茅大師這個價不過分，甚至我都給低了，再給百倍千倍都是值得的。”
說完，他拿起手機想要再給他多轉點，不然他爸要是知道他找茅大師算命，隻給了一千萬的話，怕是得把他趕出家門。
茅一山卻是擺手，“不用了，這就夠了。”
他也並不在意這個。
見糯糯還是懵懵的模樣，伸手在她下巴上捏了捏，“糯糯，你可得努力啊。”
這麼好的天賦，偏偏是個缺錢命，一張符隻收兩塊錢，說出去真是笑掉大牙。
糯糯點了點頭，見席思遠確實沒有絲毫勉強的意思，這才確定他說的都是真的。
伸手在臉上使勁揉了揉，總算是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