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封莫寒冷笑一聲，把糯糯放下，讓她先回房間，又讓席思遠出去，把門反鎖，挽著袖子朝茅一山走了過來。
見狀，茅一山往後縮了下，這小子該不會打人吧。
見他一步步走近，眼底滿是怒火，壓迫感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他心底咯噔一下，眼看著他離他隻有一米不到的距離了，脫口而出道：“要是這樣糯糯和席思遠的父女緣就算是圓了你也不願意嗎？”
封莫寒的腳步頓時頓住，“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啊。”茅一山把椅子往後推了推，離他遠了些，心跳也跟著平複下來，“你不是都知道糯糯會有四個爸爸了嘛。”
封莫寒拳頭緊了緊，伸手把他旁邊的椅子拿了過來。
原本他也沒打算動手，就算是再生氣，他也不會傷害糯糯在意的人。
他坐下，抱臂看著茅一山，“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這也是壓在他心裏的大石頭，既舍不得糯糯，又不願意糯糯出事。
現在事情擺在眼前，他反倒莫名平複下來。
見狀，茅一山坐直了身子，解釋道：“你放心吧，糯糯最愛的，和她牽扯最深的爸爸，肯定還是你。”
封莫寒瞥了他一眼，不想聽他的廢話。
油鹽不進啊。
茅一山在心裏吐槽了一句，也不再做鋪墊了，直接開口道：“席家小子確實是跟糯糯有父女緣的，所以他們的氣運也是相關的，席思遠命數被人奪走，勢必會影響到糯糯，雖然現在還沒什麼，但以後可就說不準了，所以啊，不如由糯糯出馬，她幫忙解決的話，那也比幫別人得到的功德可就要多得多了。”
“你跟糯糯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應該也發現了吧，就算是做同一件事，不同的人，反饋給糯糯的功德值也是不一樣的，都是因為這些人跟糯糯氣運的吻合度不同。”
這個封莫寒自然知道，就像是他捐款轉化到糯糯身上的，比例就比溫成澤的高。
而糯糯當初幫了尚平安之後，一下子就得到了五百的功德，也是因為他們的師徒緣分。
茅一山雖然不靠譜，但在糯糯的事上不會騙他。
手指輕點著膝蓋，封莫寒若有所思地想著這件事。
“怎麼樣，我不會害糯糯的，不然別說你了，就是那幾個也不會放過我啊。”
他破罐子破摔道，不惜拿自己舉例。
“也就這一次，你忍一忍，反正早晚都是要出現的，糯糯和他上節目，那說到底也就是個假爸爸，名義上的，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要是下次機緣再到的話，指不定成什麼樣的了，要是跟你一樣成了現實生活中的父女，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封莫寒看著他，冷笑一聲，“那就是說我還得謝謝你嘍？”
“那倒也不必。”聽著他陰陽怪氣的話，茅一山假裝什麼都沒聽懂。
“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這事多劃算，既能做好事得到功德，還能得到因為父女緣分圓滿的獎勵，說不定到時候還能給你分點兒呢。”
“嗬嗬，不需要。”這話幾乎是從他牙縫裏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