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雷利疑惑道:“那蔡總廚怎麼離開後廚,讓楊岱這狗東西上了位?”

聽到他剛才的介紹,雷利現在一丁點兒也不想管楊岱叫總廚,就憑他,哪裏配得上這個稱呼。

比起蔡總廚,他連人家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聽到這個問題,李昌冷笑一聲,“還不是楊岱心機深沉,以前蔡總廚在的時候,他當兒子做孫子,要多諂媚有多諂媚,在蔡總廚跟前又是端茶送水,又是送禮物的,蔡總廚看不上這個做派,也覺得他這個人有問題,但看在大家都是同事的份兒上,每次他問什麼,都還是會教他,沒想到居然教出個白眼狼來!”

他義憤填膺的,很是憤怒,雷利也聽出了其中的問題,連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難道蔡總廚是被楊岱逼走的?”

“這倒不至於,就楊岱這孫子,還逼不走蔡總廚,不過要這麼說,也差不多了。”

雷利聽得雲裏霧裏,沒明白他的意思,催促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快說呀,別吊著我胃口了。”

李昌喝了口茶,終於把後麵的話全說了出來。

“蔡總廚是自己走的,他走得很突然,一點兒征兆也沒有,大家都說他去另謀高就了,隻是離開國宴後,就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了,所以這個猜測我覺得不對。”

雷利點頭,確實是這樣。

而且,國宴就是他們最高級別的單位了,哪裏還有比這更高的。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昌壓低聲音道:“我懷疑,是蔡總廚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啊?”雷利不解,“這生病了請假不就好了嘛,不用離開呀,難道是什麼不治之症?”

李昌搖頭,“這倒不至於,我看他身體挺好的,而且那時候我們每半年做一次體檢,蔡總廚深諳養生之道,身體一直都很好。”

“那是哪裏不舒服?”

李昌吐出舌頭,指了指,見雷利茫然地看著他,聲音壓得更低,“我懷疑,蔡總廚是失去味覺了。”

“什麼!”雷利大驚,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這麼想來的話,那他離開也是很正常的事,畢竟沒了味覺,別說是總廚了,就算是廚師,怕是都做不了了。

這可是他們廚師的命根子啊。

“怎麼會這樣?”他急急問道,“不是說身體沒問題嗎?怎麼忽然就失去味覺了?”

李昌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也隻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他離開之前,我曾看到他跑了蓮子黃連茶,都是最苦的東西,可是他喝得麵不改色,像是再普通的一杯水而已。”

“也許是蔡總廚他能吃苦?”

“並不。”李昌還是搖頭,“蔡總廚他嗜甜,最不喜歡吃苦的東西。”

也是,正常人,誰又會喜歡吃苦的呢。

“後來,我看到他出現在醫院,打聽了一下,發現他掛的正是口腔科。”

這也跟他之前的猜測相映照,所以他這個猜測,也不是無的放矢。

就連雷利聽下來,都信了他的話了。

隻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他一時間有些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