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想起上次他去餐廳找到她時擔憂的模樣，抬手朝他擺了擺，“顧叔叔再見。”
這樣子，看著有點兒像是從前的樣子。
顧錚笑了下，眉宇間的鬱氣也散去了幾分。
“再見。”他說。
封莫寒沒說話，心裏並沒有因此產生太大的起伏。
目送著他離開，兩人正想往裏走，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急促的聲音：“不好了小師叔，出事了！”
趙岩急匆匆跑了過來，一臉焦急道：“小師叔，出事了！”
看他衣服淩亂，看上去有些狼狽，糯糯表情一肅，“怎麼了？”
趙岩也不磨嘰，連忙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他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家今天正在練功，突然就發現我們的術法都發揮不出來了。”
還有這事？
糯糯擰眉，茅一山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有些凝重，“走，去看看。”
看到他在，趙岩心裏稍稍穩定下來，“太好了，有師叔祖您和小師叔在，肯定不會出什麼事的。”
這話他也是說給自己聽的，然而茅一山的臉色卻沒有絲毫的緩和。
他們剛聊完艾伯特，就出了這事，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事和他脫不了關係。
如果真是他做的話，能讓所有玄門中人的術法都用不了，那該是多厲害啊。
他可能真有點小瞧他了。
之前的艾伯特或許不值一提，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又有《玄門術法大全》在， 他現在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想到這裏，他的表情更加冷峻。
見狀，趙岩的心裏忽然也有種不祥的預感。
帶著他們來到他們住的地方，趙岩推開門，隻見裏麵的弟子都坐在那裏，一個個麵色頹喪，很是難看。
如果功法不能用的話，那他們跟普通人有什麼區別。
練功這麼多年，就這麼突然沒了，他們怎麼想都覺得不甘心。
看到糯糯他們來了，眾人趕忙起身行禮道：“師祖，小師叔。”
“坐吧。”茅一山抬手道，帶著糯糯坐在上方，說道：“先別急，先讓我看一下是怎麼回事。”
他心裏也急，但現在情況未明，也不能表露出來，否則的話他一亂，底下人更亂，到時候才是最糟糕的。
“是。”不管怎麼樣，有他在，眾人的心也都稍稍踏實了些。
一個弟子站了出來，放出一團他們用來訓練的煞氣，隨即念動咒語，然而咒語過後，手上的符紙沒有絲毫的變化，輕飄飄落在地上，就像那隻是一張毫無作用的紙一樣。
見狀，所有人的目光都沉了下來。
糯糯把符紙 撿了起來，自己試了一下，還是一樣的結果。
想了想，她走到茅一山麵前了句話，茅一山點頭，於是糯糯就朝外麵跑了出去。
眾人不解，過了一會兒，她就回來了，說：“在外麵能用。”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反應過來，頓時一驚，“難道是我們這個宅子出了問題？”
他們有很多人都不是京市的，拜師後就跟著師父住在這個宅子裏了，這裏也是茅一山幾十年前置辦的院子，地方有些偏僻，勝在地方夠大，能夠容納很多人，練功和住宿的地方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