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醫生趕忙問道:“先生,你沒事吧?”

痛意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那種感覺就消失了,快得封莫寒都忍不住懷疑剛才那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抬起頭,剛要說話,卻看到有道虛影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他不由得眼睛微瞠,抿了抿唇,大步走上前,忽然抬手揭開了推車上的白布。

這一幕誰也沒想到,家屬反應過來,情緒有了發泄口,立刻哭天搶地地罵了起來。

然而封莫寒卻沒了動作,緊緊盯著躺著的人。

雖然剛才那道殘影隻是一閃而過,那也許能用錯覺來解釋,但他看到的人,和躺在這裏的人長得一模一樣又該怎麼解釋。

他從不相信什麼巧合。

事出反常必有因。

可是,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他下意識摸了下腰間的龍石種玉佩,神色緩緩定了下來,然而心依舊沒有平複。

“怎麼了?”不知什麼時候,任懷興走了出來,見他在那裏發呆,出聲問道。

封莫寒搖頭,忽然問道:“大師父,您說,人在什麼情況下能看到鬼?”

“嗯?”這話來得太過突然,想了下,他才說,“如果是像糯糯和老九一樣有特殊本事的,隻要有,他們就能看到,至於普通人嘛,那大概是跟磁場相關,機緣巧合之下能看到吧,再或者,是自己也瀕臨死亡,回光返照,那時候不是經常有人會說他們看到誰誰誰了麼。”

他把各種情況都說了一下, 又奇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事。”封莫寒緩緩搖頭,看了眼手腕上的功德值。

之前是負三萬多哦,前段時間醫療研究所又研究出了一批新藥,藥效很好,給他攢了不少功德,現在已經是負兩萬多了。

不行,還是不夠,太慢了。

他捏了下手腕的位置,不甚在意道:“就是剛才看到有人去世了,家屬哭得很厲害,說想再見他一麵,有感而發而已。”

原來如此。

任懷興點了點頭,拍了下他的肩膀,“別多想,生老病死,本來就是人之常態,過好每一天,不虛度光陰就好了。”

“嗯。”封莫寒應了聲,主動轉移開話題,“趙岩怎麼樣了。”

“沒事了,隻是他的眼睛傷了,還得再等等眼角膜,等找到了做完手術就可以恢複了。”

“那就好。”封莫寒也鬆了口氣,他沒事,糯糯也不用一直記掛著這邊了。

正想著,糯糯就來了。

“爸爸!”

封莫寒扭頭,就見小姑娘張開胳膊朝他跑了過來,他心下一軟,微微彎腰,把她接住。

“爸爸。”糯糯習慣性地在他頸窩間拱了拱,這才扭頭看向任懷興,問道:“大師父,趙岩師侄好了嗎?”

“嗯。”任懷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聞言,糯糯大大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啦。”

她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胸口,人小鬼大的樣子看得兩人都笑了起來。

想起剛才的事,封莫寒臉上的笑意又散去了些,抱著糯糯的手微微收緊。

去看了下趙岩,見他情況還算穩定,和他說了幾句話,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