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艾伯特像是慌不擇路一般,猛地朝封莫寒衝了過來。

封莫寒也第一時間拿出一張符來,符化作桃木劍,他手一伸,艾伯特就刺了過來。

同一時間,糯糯也趕到了,手上的劍刺在他的後心窩,來了個對穿。

他身上的血也一下子噴湧而出,漸了封莫寒一身。

龍石種玉佩上也沾到了,閃了下,很快沉寂下去,一瞬間似乎黯淡了不少。

糯糯沒來得及注意到這一點,一腳把艾伯特踢開,隨即緊張地看向封莫寒。

“爸爸,你沒事吧,還好嗎?”

封莫寒擦了把臉上的血,緩緩搖頭,“沒事。”

他低頭看著已經咽氣的艾伯特,這會兒他的嘴角還勾著一抹笑容,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他剛才似乎是知道他會動手,所以才故意撞上來的。

那不就是找死嗎?

有這種可能嗎?

是不是他的錯覺?

正想著,封莫寒心髒一痛,緊跟著手腕的位置也猛地一涼,他眼前一黑,驀地倒了下去。

倒地之前,聽到糯糯驚恐地喊了聲“爸爸”,語氣裏滿是害怕,他本來想說沒事的,然而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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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耳邊是冷冰冰的機器聲,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純白的天花板,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爸爸你醒了!”糯糯一直守在床邊,看著他醒來,一喜,趕忙小跑了出去喊大師父。

封莫寒本來想叫住她,結果她跑得太快,手抓了個空,嗓子也幹澀得厲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好在沒多一會兒,糯糯就帶著任懷興過來了。

小姑娘擔憂的聲音在病房裏響起:“大師父,爸爸醒了,您快幫他看看。”

“好好好,我這就看。”任懷興安撫地摸了下糯糯,隨即走到床邊,給他檢查了一下,問道:“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封莫寒感覺了下,搖頭,“沒有。”

跟之前的感覺一樣,還是刺痛過後便沒什麼了。

隻是這次的疼,要比之前強烈數十倍。

封莫寒的心裏忽然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任懷興也覺得奇怪,“剛才給你檢查過了,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小封,你自己有什麼感覺嗎?之前有沒有過這樣的症狀?”

“沒有。”封莫寒看了眼茅一山,視線掃過糯糯,頓了下,搖頭。

“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吧。”

茅一山知道內情,有些擔心,但看了眼糯糯的方向,又明白了他的意思,把話咽了下去。

檢查報告沒事,把脈也沒事,任懷興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隻能道:“沒什麼事就好,之後一旦有什麼不舒服,立刻跟我說。”

“嗯。”

恰巧有人來找任懷興,封莫寒便讓糯糯去送送他。

一時間房間裏隻剩下他和茅一山兩個人。

他緩緩挽起袖子,看到上麵的數字,居然有種“果然如此”的荒謬感。

他抬頭看向茅一山,語氣輕飄飄的,卻帶著一種心死如灰。

許久,他澀然開口:“九師父,出事了。”

茅一山走上前,看到他手腕上的功德值,瞳孔一縮,震驚道:“怎,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