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除了剛才那一下，父女倆再沒遇到什麼事。
這裏是個建在山裏的民宿，不用開空調也很涼快，白天遊客們也可以在附近玩，不管是爬山還是農家樂，都應有盡有。
糯糯也在這裏玩得很開心，也許是因為從小在山上長大的緣故，她對大山有種天然的親近。
看著她臉上的笑，封莫寒覺得，等以後她跟著她師父們回到山上，肯定也會像現在這麼開心的。
這樣也不錯。
隻要她好好的，他就可以放心了。
“爸爸來玩呀。”糯糯正在抓魚，見他站在岸邊不動，朝他招手喊道。
封莫寒笑了下，“嗯，來了。”
說著，他挽起褲腳，和她一塊下了水。
其實對河這種地方，他是有些陰影的，因為小時候在寒冬臘月的時候被村裏的孩子推下去，那種冰冷他一輩子都記得，心裏也下意識地抗拒去這些地方。
然而這一次，他卻並沒有這種感覺。
有的隻有滿滿的歡喜。
是因為糯糯。
糯糯看著他，忽然抬手鞠了捧水朝他撲了過來，見他沒躲開，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封莫寒愣了下，隨即回過神來，手也笑著伸到了水裏。
糯糯叫了一聲，緊緊捂著頭，然而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水落下，她有些好奇地睜開眼睛，然後就感覺額頭一涼。
抬頭看去，是封莫寒的手。
他的手隻是在水裏沾了一下而已，沒有多少水，動作也很溫柔。
糯糯看著他，又笑了起來，張開胳膊道：“爸爸抱！”
“好。”封莫寒對她有求必應，彎腰就把小姑娘抱了起來。
糯糯自然而然地圈住他的脖子，說：“爸爸，我不拿水灑你了。”
爸爸都對她這麼溫柔，她那樣不好。
封莫寒卻並不在意，“沒事，爸爸也喜歡和你玩。”
“真的嗎？”
“嗯，真的。”
他語氣真摯，沒有絲毫做戲的成分在。
糯糯也信了他的話，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滿是愉快，她忽然大聲道：“我好喜歡爸爸！”
“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小姑娘的聲音又清脆又響亮，惹得周圍人也都好奇地看了過來，看到父女倆，皆投來友善的目光。
封莫寒手扶在她的背上，以免她一不小心摔下去，看著她的目光極盡溫柔。
玩了一天，回去的路上糯糯就已經趴在封莫寒肩膀上睡著了。
給她洗了澡，封莫寒摟著她躺在床上，床頭的小夜燈還亮著，他借著光看了下手腕。
負號後麵的數字又漲了。
似乎是會自動吸取煞氣一般，連他自己都能感覺得出來煞氣多了，又恢複成了糯糯還沒來的時候的樣子，不，甚至比那還要更加嚴重。
幸好九師父給了他一張符，可以讓煞氣隱藏起來，不然隻怕糯糯會看出不對勁來。
她現在還以為他馬上就要清零了呢。
他也多希望會是這個結果。
封莫寒看著糯糯，頭漲得厲害，他也沒有絲毫的困意，不錯眼地看著她，似乎是要將她的樣子牢牢刻在心裏一般。
抬手將她額頭上的碎發撥開，封莫寒忍不住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