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拒絕,似乎傷了他們,他們沉默、失落、難過,卻也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他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他有點想笑,可是又笑不出來……自從他們掌管了君家,君家已經在穩健上升,以他們的聰明才智,不需幾年,君家就能再次輝煌,到時候,有多少俊男美女投懷送抱,他們又何必選擇他呢。
他講過這個道理,卻讓兩個孩子更加沉默,那眼裏絕望如此凝重,看得他心驚膽戰,他從來不知道兩個孩子對他會如此渴望,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偏偏要他呢?
一年、兩年,這兩年,這個家越發冷清。兩個孩子明明和以前一樣,總是圍繞在他身邊,可終究還是不一樣了,他時常能看到他們眼裏熾熱的慾望,他撇開頭不去理會,也不去看因為他而起的熾火又因為他而化為冰冷的絕望。
他想過離開這個家,或許等兩個孩子找到真正自己喜歡的人之後他再回來,他知道那是最好的選擇,可是他們的苦苦哀求還是動搖了他。他抹去兩個孩子流下的淚水,懂事後的兩個孩子再也沒有哭過,如今卻……
這個家就這樣畸形地發展,一直到那天,兩個孩子十八歲生日。
瞧,在外人眼裏冷清冷情的君家家主,卻總是一步步將他的底線向後撤,一步步容忍他們的靠近。
父親,為什麼不給我們一個機會呢?
十八歲了啊,他們成年了啊,父親,我們已經不想在等了,你早已是我們的魔障,一輩子的。
"父親,和我們在一起好不好?"君刑帶點祈求地摟著父親,懷裏的父親散著酒香軟若無骨,紅暈已經散在他的臉上,那雙杏眼沒了往日的淩厲、沒了往日的冷冽,此刻風情萬種,就像回到十年前的那晚一樣。
"父親,"君明靠在父親的另一側肩頭,唇瓣親吻著他的頸側和鎖骨,肌膚相貼的地方燙化了人心,"我們一起,永遠一起好不好?"
他們都問著,卻沒有接受父親拒絕的打算。十年如一日的迷戀一個人,不是逐漸淡忘,便是已成瘋魔,今夜便是瘋魔的開始,最想要的自然就是佔有父親,再次在他們麵前露出那妖嬈的姿態,甚至更加瘋狂。他們早已不滿足牽手、相擁,或是偶然的一個晚安吻,他們早已不滿足於父子的身份了。
隻是一個吻就令他們沉醉,父親的滋味永遠比他們想像的要更加美味,沉降了十年後的酒一樣,醉得他們即使想要溫柔,卻也忍不住將父親抱在懷裏狠狠侵犯。
被他們褪去衣衫的父親赤裸地躺在床上,與他們充滿情慾和佔有的雙眸不同,父親的眼裏沒有情慾,隻有深深的無奈,他任他們作為,沒有阻止,也沒有期待。
他該知道的,他早就應該知道的,可是他還是接受了那一杯又一杯以生日敬酒為名義遞過來的酒,他們都以為他醉了,事實上參加過無數宴會的他又怎麼會被酒給灌醉?又或者他們都知道他不會醉,卻還是不顧他的意願將他抱到臥室,爬到他的床,褪去他的衣褲。
他一遍一遍地聽著他們的祈求,然後一遍一遍安撫自己。他們要,就給他們吧,給他們一場他們所想要的歡愛,也許之後他們厭了就不會想要了。他想起了他們的父親,那個第一個佔有自己卻又被自己所殺的男人,那人什麼模樣他都已經忘了,他明明就是這般寡情的人,對著自己的兩個孩子卻處處相讓容忍,也許做到這一步,他也有錯。
他摸了摸埋首在他胸前的大腦袋,輕笑一聲,他們似乎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了。他們僵著身子抬頭看他。
他見過兩個孩子,不,或者說,兩個男人,他們都以男人的姿態爬上他的床了,他又怎麼能再稱呼他們為孩子呢,他見過這兩個男人在外麵不可一世的模樣,仿若商場的帝王,在他床上的他們膽大的就像偷了禁果的夏娃,又膽小的如做錯事情的孩童般兢兢戰戰。
從後麵抱著他的君刑一直隻敢親吻的嘴角和其他地方,那雙唇在他小小的喉結處留戀往返,卻遲遲不敢侵入他的雙唇內。怕我生氣嗎?君葉嗤笑,伸出另一隻手摸上他的臉,微一仰頭,便湊到了君刑的唇邊,他說:"生日禮物。"然後貼上了近在咫尺的唇,甚至用舌尖舔了舔,也沒做太多,隻是微啟著唇,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