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循、魏寧則跟著大哥告退了,父王母親要敘舊,三兄妹都很識趣。
殷蕙跟著魏曕去了浴室,路上還在關心兒子:“阿衡真沒受傷嗎?”
魏曕搖搖頭。
想到長子神采飛揚的模樣,殷蕙信了,這才問起丈夫來:“你呢?”
魏曕跨進浴室,背對著她走向屏風:“自己看。”
殷蕙哼了哼,跟了過去,脫掉他的衣裳,將那健碩的身軀仔細檢查了一遍。
半個多時辰後,魏曕抱著殷蕙回了內室。
年初分別時,夫妻倆還在為仁孝皇後服喪,哪怕期間會悄悄同房,也不敢太放肆,跟著又是大半年的分別,魏曕很想她。
這一下午,夫妻倆幾乎沒怎麽說話,極盡纏綿。
東宮。
慶功宴結束後,太子被永平帝叫到幹元殿問話了,大郎、三郎先回了東宮。
兩個親兒子都跟著公爹去北征,徐清婉可能是京城裏最牽腸掛肚的人,此刻終於可以單獨與兒子們在一起,徐清婉看看大郎,再看看三郎,眼圈就漸漸地紅了起來,又心疼,又驕傲。
她的兩個兒子都長大成材了,大郎文武雙全,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三郎年少卻悍勇,歷練幾年,未必會輸給兩個從武的王叔。
“娘別哭了,您看我們不都好好的。”大郎笑著勸慰道。
徐清婉也笑,拿帕子擦掉眼淚,柔聲道:“娘有很多話想問你們,想來你們父王也一樣,那就等他回來再一起說吧,你們快去休息休息。”
大郎、三郎奔波一路,又喝了不少酒,的確要整理儀容,這就先告退了。
大郎二十一了,三郎也已十八,血氣方剛的年紀,徐清婉都能想象出兒子們一回去,會與身邊的通房做什麽。
那些通房都是她精心挑選的宮女,老實本分,徐清婉並不擔心,她更好奇明年采選秀女,公爹會給兩個兒子賜下什麽樣的正妻。
無論如何,兒子們都好好地從戰場上回來了,徐清婉就很滿足,孟氏再受寵又如何,兒子別想越過她的。
她在堂屋裏坐著,臉上時不時露出笑容來,不知過了多久,宮人說太子回來了。
徐清婉去前院迎太子。
仁孝皇後臥病在床那三個月,太子擔憂母親茶飯不思,瘦了下去,隻是這種因為飲食減少導致的消瘦,隨著後麵飲食漸漸恢復正常,太子也又恢復了曾經的發福,倒也不是特別胖,然則徐清婉見過他年輕時的溫雅俊朗,再對比太子此時的腹部隆起,心裏終究還是會惋惜。
平時光麵對太子也就罷了,今日兩個兒子一回來,高高壯壯的,將太子襯得越發庸俗起來。
“大郎他們呢?”
見隻有徐清婉,太子皺了皺眉,臉上的鬱氣更重,很明顯,他剛剛在幹元殿吃了皇帝老子的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