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未迷茫地跟著他走。

“這是您的新房間,窗戶朝南,如果覺得刺眼的話可以拉上窗簾。因為是雙人間,出於對您的安全考慮,中間會加上一麵防爆玻璃,應該不會影響您和您新室友的交談,不過他今晚才會搬進來。”

市警將箱子放到門邊,裏麵是厚實綿軟的床褥,還能聞到陽光的味道。

他依舊很冷酷:“對了,您還需要筆記本電腦的變壓器和充電線嗎?”

入野一未:“……”

入野一未:“如果可以的話……”

“沒問題,希望不會影響到您的創作。”市警先生用最森然的語氣說著最熨貼的話,“有什麽要求請您盡管開口,實不相瞞,我也是您的讀者。”

***

“你們市警是瘋了嗎?當初說想給入野一未一點顏色看看的也是你們,這哪裏像是下馬威?”

監控著入野一未行動的負責人覺得這完全不合規定,立刻把地下拘留所的管理員喊來了,正在大喊著控訴他們的違規行為。

管理員生硬說:“那是入野老師。”

“……我看你們腦子都壞掉了。喂!真的沒有能遏製入野異能的方案嗎?你也看見了他是怎麽出現在我們麵前的吧?危險等級絕對不比綾辻行人低!”

一旁整理著監視記錄的小姑娘抬起頭:“也不能這樣說吧,這應該不是異能的效果。”

受到上司的死亡視線,她勉為其難補充:“至少不全是。”

“哈,既然你這麽了解,那也不用我們派專業人員去調查了。”

小姑娘完全不畏懼上司的刻薄,不如說這個嘴上不說人話,卻總是用行動噓寒問暖的上司並不會讓人畏懼。

她點開入野一未的博客:

“即使找一位從來沒閱讀過《思想犯》,也從來沒和入野老師進行交談的人,隻讓他們看這些評論……也很難不受觸動吧。”

【……

我無法評價這篇文章,隻是覺得太難以睜眼了。

這幾天我隻能發了瘋似的去找那些以前絕對不會碰的書籍,過去我覺得那些幹澀難懂的文字實在令人乏味,現在我覺得,其實乏味的不是文字,而是我自己。

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

我居然就這樣渾渾噩噩活到了現在,我真的能算是活著嗎?

……】

【……

國中時候我曾被校園霸淩,在我的學校,那實在是太常見的事了。

當我向老師求助,卻得到了一個隱晦的“是你表現的太突出了吧”作為回應,父親也說是我的性格招惹來的壞事。

可我並沒有錯,隻是被他們當作了犯人。

……】

指數式增長的評論,裏麵不再隻是單純的文學價值探討,更多的居然是自身經歷的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