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送給他方便向監護人「告狀」的機會變成了一次對新人考察報告,這種事恐怕也隻有早乙女天禮幹的出來了。
琴酒:“所以,你的結論是?”
“蘇格蘭適合當行動人員,波本適合做情報工作。”
“為什麽?”
“因為在知道我和你似乎有什麽關係後,蘇格蘭直接裝作不知情,而波本聯係了我,他想和我和解——這隻是場麵話,應該是想要打探你的情報。”
琴酒的殺意若隱若現。
天禮像是不經意般繼續開口:“就像我之前找你要了所有行動組成員的信息一樣,他的想法也是一樣的。情報人員就是會在地位不高的情況下,依舊掌握行動最初的指揮權。”
他說:“波本想要繼續向上爬,但沒有途徑,除了和他鬧了矛盾的我。”
“拉攏得罪過的人,你判斷波本是這樣愚蠢的人。”
“不能說是愚蠢,他隻是已經了解了組織的本質。新加入的萊伊和蘇格蘭都是狙擊的高手,在技術層麵完全強於基安蒂,或是科恩,波本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自己的優勢。”
早乙女天禮活動了一下四肢,想要站起來,可琴酒擋在前麵沒有要讓開的意思,隻能仰著頭先把話說完。
非常輕的一句:“沒用的人和叛徒有什麽區別呢。”
“……”琴酒和他對視了一陣,心頭那種隱約有些不對的感覺再一次冒頭。
從什麽時候開始有這種感覺的已經無從考證,但在早乙女天禮重新加入組織後變得非常明顯。
他像一個定時炸彈,不聲不響蘊含著巨大的威力。
在隻是負責製定計劃時期還隻能稱作不懂人心的冷酷,當開始加入行動組,冷酷放在自己身上時就淪為了安靜的瘋狂。
比如這次,琴酒甚至覺得這次的衝突完全是天禮一手計劃的,為了摸清波本和蘇格蘭的秉性而故意惹事。
結果也如他所願,甚至遞給了波本一根橄欖枝,附帶著對於組織成員而言算得上豪華的人情。
這條路是琴酒親手帶他走上去的,他根本沒打算要回頭,也沒辦法回頭。
——麻煩的小鬼。
最後,琴酒側身讓開,在他起身的時候冷冷說:“你受傷的次數太多了。”
本來打算直接離開房間的天禮站住了,偏過頭:“這是指責嗎?”
“這是警告。”琴酒掏出打火機,點了一隻煙咬在嘴裏,“記得我在倫敦對你說過什麽?”
“說過很多。”
“等你該死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琴酒吐出一口煙霧,隔開了彼此的視線,他的聲音也隱沒在那股白煙中,音調很低,但很清晰,“在那之前,誰對你下手,直接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