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異能的範圍不包括操縱屍體,也就是說,按照原理,這就是一個很單純的,體驗瀕死之人強烈情感的異能。
比如現在這個人,小孩隻說對了一半,其實他已經死了,或者說他本來應該死了。
可現在鯉生還能眨眼,能用這具身體做任何事情。
……怎麽死了又活了呢?
這是超出自己異能的「非常理」。
那就隻能是因為這個男孩口中的詛咒了吧。
男孩還在十分自我的對他人開啟嘲諷:“還嚇得特意把人關在精神病院,強製封鎖,明明這樣才會讓詛咒更糟糕,什麽外行啊。”
“這種事情也要找我嗎?枯燥又無聊,本來以為是什麽不得了的詛咒我才來的。”
鯉生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開口:“那個,你是?”
被打斷的男孩涼涼看了他一眼:“我為什麽要告訴死人的我的名字。”
泉鯉生:“……”
自從親自當過小孩,又遇到了伏黑惠那麽乖的孩子之後,他差點忘了什麽叫作「小孩的多樣性」。
這個不願透露姓名的男孩連繼續呆在這裏的心情也沒有,雙手插在衛衣口袋,轉頭就直接離開了。
在現在的情況下,鯉生什麽也做不到。這副身體似乎是長時間被捆束的緣故,四肢沒什麽力,即使有也沒什麽用,束縛帶專門用來克製容易發瘋的那些人。
連癲狂的瘋子都無能為力的東西,他理所當然地也什麽也做不到。
於是,泉鯉生不得不思考著要不要解除自己這次失敗的異能探索。
不過呆在這裏冷靜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泉鯉生的身體太容易對外界作出「回應」了。
臉紅害羞,沮喪委屈完全不受控製,要是他還是滿懷痛苦的去上第二天的課,不管是熱心腸的同學,還是貼心負責的老師都會湊上來的。
這也是導致他都在酒吧工作了那麽久,還被當成可可愛愛大學生的根本原因吧。
也不是不好啦,就是不管工作人員還是老板都太愛逗他了。
男大學生就沒有尊嚴嗎!
怎麽說他也是個完全為自己負責的成年人好吧!
就在鯉生躺在那裏胡思亂想放空的時候,腳步聲又一次響起,之前離開的男孩和風一起再次進入到房間。
他用很陌生和冷淡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病床上的泉鯉生。
“那群蠢貨完全搞錯了。”他說,“——不是他詛咒了別人,是有人詛咒了他啊。”
泉鯉生:?
啊?
他有些有些摸不準情況,接著,男孩就開始了曾經抱怨過一次的經典重現,幾乎是一字不差,在末尾還接了一句:“還就把門這麽大開著,不是說完全封閉收容嗎,一群不靠譜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