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次的相遇裏,毒刺險些就刺入了我的心髒,而我握住了他的手。
是我抓住了他。
我的內心沒有空洞,所以先生,您是否能同樣讓我步入您殘酷又不容幹涉的秩序呢?
*A wise ma fall i a fool is trapped by his feelings.
願我難做智者,淪為愚者末流。
我自願成為受害者之一,如果他能做到的話。
————《擬愛論》·二】
***
今天有實驗課,所以泉鯉生不得不在敲下最後一個字之後就將所有存稿的文檔打包,連修改的功夫也沒有,直接發給了禪院研一。
因為之前案件的原因,不太方便將《擬愛論》投稿道原先的出版社,恰好研一君之前說過,可以將新文先給他看看,說不定能通過呢?
鯉生自己也有些拿不準。
雖然他在禪院研一那裏的過稿率很高,對方似乎什麽題材都願意接手,也不會對著內容進行「不這樣修改的話是不行的」的指點……
但是《擬愛論》其實是一篇很奇怪的愛情小說,鯉生自己非常清楚。
甚至說是愛情小說都有些牽強吧,愛是主題,但不佔內容的大多數。
畢竟目前為止僅存的兩個主人公都很奇葩。
一個不知道什麽是「愛」,一個像是對「愛」閾值高得恐怖,屬於硬湊在一起都會肉眼可見的摩擦不出火花。
會被說是失敗的人設的。
“是很新奇的設定啊。”禪院研一卻在電話裏這麽說。
剛下車,正在趕往港口的鯉生握著手機,對自己編輯的包容性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你在寫一些被市場排擠的東西——你的設定很新奇。
研一君對自己手底下作者的溫柔程度簡直可以算是無條件溺愛了,你還是那個曾經喝醉了之後大罵「禪院」狗屎的犀利編輯嗎?
感恩。
“不過您要是想要在期刊上連載的話,得先將故事簡綱告訴我才行。”禪院研一說,“從《Ref:rain》來看,我不懷疑您能寫好浪漫故事。但《擬愛論》……說實話,這個名字就透露著非常濃鬱的「清醒感」,想在愛情故事裏徹底保持清醒是非常冒險的做法啊。”
鯉生完全清楚禪院研一的意思。
就像是由主角感情推動作為發展線的那些小說,一旦將感情抽離,人物行為的動機也就一起消失了。
很多人覺得故事的發展莫名其妙,如果故事本身沒有硬傷,也受到其他讀者肯定的話,那大概率是期許和結果出現了偏差。
給想看爆米花電影的人看文藝片,給想看文藝片的人看恐怖片,給想看恐怖片的人看無厘頭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