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

泉鯉生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禪院研一說過的話。

「要不是碰巧遇上「軀俱留」的前輩大鬧一場,我趁機跑出來,現在就是一個隻會拉屎的垃圾咒術師。」

「我有一個很靠得住的前輩在東京,前段時間剛好結束了他的上一份工作,我可以委托前輩來貼身保護您的安全。」

「也不是不方便,隻是想起了前輩剛和戀人分手,拿了大額分手費,似乎不一定有心工作。」

算算時間,似乎入野一未的時間線隻比泉鯉生晚一點?

鯉生呆住了,一方麵是震撼研一君對甚爾的評價,另一方麵……他甚至想立刻打電話問一下甚爾,你最近還有別的「活兒」嗎?

這個「和戀人分手,拿了大額分手費」的戀人……是誰啊?

不是我泉鯉生吧?

接著,一個讓他心髒怦怦亂跳的問句顫動著出現了——

「我從甚爾那裏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嗎?」

雖然也有禪院研一誤會的可能,之前就有過這樣的事情,伏黑惠想帶他去找伏黑甚爾解決咒靈,被研一君誤以為成了奇怪的東西。

「但是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我的話,我給他留了一大筆錢誒。」

除了「報酬」以外,鯉生想不到其他理由了。

雖然有些很對不起特意帶他出來的五條悟,但鯉生在整個下午都處於一種懵懵的狀態,就像聽到有誰說「你知道那個寫社會派推理的鬆本嗎?他拿了國際匕首獎誒。」

寫社會派推理小說的人肯定不止鬆本清張一個人姓鬆本,但按照常理去推斷,再加上當事人急切的心態,稍微對號入座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那麽問題又來了——要怎麽做才能實現目標呢。

“不知道禪院甚爾的姓氏對你來說是那麽大的打擊嗎?”五條悟含著糖果走在鯉生身側,他伸手在泉鯉生麵前晃了晃,“——立刻回神!”

“啊……抱歉……”鯉生站定,拍拍自己的臉,“耽誤了你整整半天,的確……有些衝擊。”

五條悟不滿地聳聳鼻子,凝視鯉生片刻後背對著在他身前微微蹲下。

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幕立刻與記憶中的某個片段重合了,鯉生問:“你是想背我嗎?”

“本來想直接抱著就走的,但你不是說要先提醒一下嗎?我這個人其實還是很體貼的,和你那個室友一點也不一樣。”

對方在這種時候突然冒出頭的好勝心十分突兀,又很好笑,看得鯉生嘴角情不自禁上揚。

天色暗下來之後,澀穀逐漸湧出大量夜晚出來放鬆娛樂的人。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五條悟絲毫沒有這樣做是否會引人注目的概念,即使已經有不少投來的目光,他完全熟視無睹,還催促道:“快點啦,最後帶你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