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這才知道兩個人吵架,鯉生搬走的事情。

“太無恥了。”伏黑惠這樣說道,“你還記得自己是在寄人籬下嗎?”

伏黑甚爾嫌他罵人都沒什麽新意,懶懶翻了個身。

“會回來的。”這句話伏黑惠沒聽見。

無恥也該有個分寸。

衝動使惠想要衝上去和他父親爭辯個明白,而理性壓製住了這個想法。

他難道還不清楚甚爾嗎?惠氣衝衝回到側臥。

鯉生能忍耐這麽久已經是奇跡了,選擇不再繼續忍耐也隻是自己搬走,而不是把他們趕出去……

伏黑惠竭力讓自己不要持續想下去,隻會越想越生氣。

他獨自憤怒了很久,最後還是回到客廳,推了推伏黑甚爾:“起來了!”

甚爾把惠一把抓起來,用沙發的毯子裹成蟬蛹,胳膊的力道無論如何也推不開。

咬牙切齒掙紮中,這次惠聽清了:“他不難找,會回來的。”

泉鯉生的下落確實不難打聽,他在離開家之後第一反應就是給五條悟打了電話。

這很好理解,要是世界上還存在能在物理層麵阻止伏黑甚爾的人,那也隻會是五條悟。

並且,在那個被血腥味充斥的混亂夜晚,鯉生試圖尋找一些不那麽沉悶的回憶來緩解「擬愛論」的情緒沉澱,外加甚爾帶來的壓力。

腦海中瞬間出現了很多幹淨的畫麵,大麵積純色揮灑下的風景,海上的日出,灰塔的繁星,寬廣天地間穿梭過稻田的味道。

「五條悟是與煩惱無關的一切事物的總集。」

所以鯉生也就決定拜托他了。

接到來電後,五條悟沒問發生了什麽,隻是一拍桌子,說你早就該搬走了,和那家夥當「室友」遲早會出大事的。

其他人的富裕多少能用資產來衡量,而五條悟的闊綽像是一個概念,按照鯉生的請求騰出了地域絕佳的新住所也隻是幾分鍾的事情。

鯉生按照市場價格支付了租金,並在五條悟皺著鼻子想拒絕的時候說:

“因為我要忙其他的事情,所以沒辦法定期給你送禮物,所以這其實是麻煩你自己跑一趟去購買心儀禮品的款金。你不會拒絕我給你送禮物的吧?”

五條悟:“……”

好可惡的人啊,話說到這個份上完全沒辦法推辭嘛。

至此,泉鯉生和伏黑甚爾的「冷戰」算是正式開始了。

在需要見麵核對訂正稿件事宜的時候,禪院研一才在電話裏得知這個消息。

這怎麽可能?

禪院研一想起來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甚爾前輩在前段時間將有關鯉生老師的委托全部處理幹淨了,按理說現在才是沒有任何隱患的時候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