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賞發布人將所有的錢款都打給了術師殺手伏黑甚爾。
同時,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終於查到了泉鯉生當初是使用「中石謙也」的暗線捏造身份的事情,他們立刻趕去住址處,開門的是一個黑發的小男孩。
“鯉生?他旅遊去了。”男孩說。
門裏還有另外一個人在喊:“惠!什麽時候做飯!你尊貴的房東先生就快要餓死啦——!”
“煩死了五條先生你不是吃甜點就能活嗎——”男孩不甘示弱地吼了後去,然後轉回頭繼續有禮貌地說,“你們找鯉生有什麽事嗎?”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隻是想找他打聽一件事。”
伏黑惠點頭:“抱歉。”
無功而返後的第二天,安室透卻接到了來自伏黑甚爾的聯絡。
“我找到他了。”電話那頭有清脆的聲音,似乎是在點煙。甚爾說,“早乙女天禮……是吧?”
安室透腦海中所有繁雜的吵鬧都消失了,隻能聽見電話裏的白噪聲,和自己緩慢說出的話語。
“他在哪裏?”
***
【我不清楚是否分出了勝負。
在對互相的攻訐中觸碰到了更深的真實,有人比自己要更了解自己這件事原來是可能真實發生的啊。
我明白了這一點。
真的有人會寧可沉湎於迷惘也不願做出改變嗎?
當然有,比如我。
如果迷惘是長期以來組構出來,自己和世界的聯係,是已經確定下來的自我形象。
那不管多麽幸福,多麽快樂,我也沒有去掙脫它的膽量。
就像是害怕與人交際的孩子,雖然知道自己得邁出那一步,也確實鼓起勇氣和人搭話了。但隻要他心中依舊怯懦自卑,不管和多少人言談甚歡,他永遠是自我懷疑的。
我能做好嗎?
我會搞砸嗎?
我的話是不是讓人厭煩了?
他們是真的喜歡著這樣的我嗎?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真的為男人做出了改變,改變後的我會是什麽惶恐不安的模樣。
我甚至不願意去設想這件事發生的可能性,那對我而言是滅頂之災。
我的「擬愛」成功了。
我的「愛」失敗了。
誠如之前所言,我沒有空缺,沒有欲求,沒有追求和熱愛。
我感覺自己少了的東西,正是因為我什麽也不少。
我不需要用「愛」去補足「人格」,不那樣做我也是完整的。
舞台落幕,我聽見了噓聲和歎息,但我從未如此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很安全。
我需要這份安全,他成全了我的安全。
在和他徹底分開後,生活和往常沒有任何區別。
我依舊會定期去商店采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