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在危機時刻,這樣冷靜的人能帶來極大的安全感。

而赤井秀一也是完全沒有猶豫地拽住了澈也的胳膊,直接把人扛起來,轉身向外狂奔。

他甚至在奔跑的時候還拿手掌護住了瀨尾澈也的後腦杓和脖子,擋下了不少飛濺發的碎石。

太感人了!澈也在他的肩上一顛一顛著想。

這家夥以前是不是幹過防暴警察這類的工作啊。

不管是指哪兒打哪兒的狙擊技藝,還是「保護人質」的技術,即使不是防暴警察,也應該有過類似的訓練,不是普通雇傭兵或者刀尖舔血的奇怪組織成員能比的。

不過很快,他那垃圾的身體素質就被爆炸的波及、以及赤井秀一刁鑽得不講道理的逃亡路線擊潰了,徹底暈厥了過去。

“說起來,我們為什麽在直升機上?”瀨尾澈也悄悄打量一周:“波本、蘇格蘭、江戶川柯南、你、我……這不都在嗎?那是誰在駕駛?法政大還真是臥虎藏龍,還能找到能強開雌鹿的精英?”

赤井秀一:“琴酒。”

瀨尾澈也差點把自己哽死。

“爆炸的範圍比我們預料的還要廣,不隻是整個法政大,整個區都被埋好了炸彈。意識到這一點後,我們隻能向直升機逃去,琴酒已經在駕駛艙了。”赤井秀一解釋說。

“他的腦袋壞掉了嗎?”瀨尾澈也憂心忡忡。

“有人黑掉了雌鹿的係統,並在通訊中要求琴酒完好無損地將我們帶出來。他沒辦法啟動直升機。估計就是那個人想要救下我們吧。”

赤井秀一回憶著,將當時琴酒怒極反笑的原話轉述了一遍。

“「把隻有前後雙座的AH64強行換成具有運載功能的雌鹿,黑進係統逼迫我帶著他們一起離開。把我當作司機,雪莉,你是真的不怕我找你算帳啊。」”

“雪莉。”澈也念著這個名字,“他們網名大家族的又一員悍將……說不定我還挺喜歡這瓶「新酒」呢。”

直升機的噪音限製了交流的傳遞聲,隔開一定距離後根本無法聽見他人交談的聲音。

另一邊的三人在不知不覺中圍在了一起。

“能看見「死亡」的人卻在主動瓦解他人死亡的定義,這太惡劣了!”波本依舊很介意這一點。

“如果他不那樣想。”柯南非常冷靜,“如果瀨尾先生不那樣想,如果他是一個溫柔又善良,想要拯救所有人的角色。「直麵全世界的死亡」,你要他一個人來承受這種事情嗎?”

江戶川柯南看得很透徹。

不是沒有類似的人。

他們有著高尚的靈魂,竭盡所能的給絕望之人帶來希望。無法對苦難坐視不理,無法對哀嚎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