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禪院研一這個清張老媽子也不會專門跑來他麵前哭訴了!

“我實在弄不清楚情況。瀨尾老師聯係不上,鯉生聯係不上,等到截稿日,清張老師也聯係不上!”

這個永遠衣著正裝的體麵男人臉上流露的痛苦無比真實,簡直令最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為之動容。

可顯然,在某種程度上,江戶川亂步是站在「鐵石心腸」這一評價金字塔尖的佼佼者,說是「The·亂步」也不為過。

他冷哼一聲,抱著薯片轉動著椅子,本著「怎麽能讓我一個人為為家夥而頭疼呢」的念頭,毫不留情道。

“因為你運氣太差了吧,禪院,之前我就說過,你所有的運氣在遇到清張的那一刻就花光了。天才的誕生是奇跡,能觀賞天才的誕生怎麽不算是奇跡呢?”

禪院研一苦不堪言,為了解決瀨尾澈也的事情,他已經連著很多天飽受折磨——找不到作者的折磨,以及來自五條悟的折磨。

主要是來自五條悟的折磨。

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他所負責的也不止是那幾個作者,成立的雜誌社也是要吃飯的,作為頂梁柱的鬆本清張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交過稿了!

這就是追隨文藝創作的道路中,必定經受的磨難嗎?

怎麽比禪院家裏那些醃臢事情還要讓他頭大啊!

“清張老師是個很單純的人,您應該也很清楚吧,從大學開始,他就不怎麽和人交際,全身心投入到創作中。說實話,缺乏社會體驗的作家怎麽能寫出優秀的作品——我一直很擔心這一點……”

“「為什麽大人能一隻手舉起地球?」你的這個擔心就和嬰兒看見大人倒立的時候發出的這個疑惑一樣可笑。”

被這貼切到滑稽的比喻噎住,禪院研一深深歎了口氣。

“可是,亂步先生您也很擔心他才對吧。”

亂步就像被踩中尾巴的毛一樣炸毛,把心愛的薯片往桌上一摔,振聲道。

“誰會擔心那家夥了?”

“連薯片都吃不下去了。”

“沒有那樣的事!”

“在大阪街頭迷路的時候,因為連著給清張老師打了二十八個電話都沒人接聽,氣到在甜品店裏點了二十八分紅豆小年糕,最後還是刷的清張老師的信用卡呢。”

“……怎麽了!有本事就讓鬆本清張自己來到我麵前控訴我啊,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那樣小氣的家夥!你啊,禪院你是來「十秒鍾惹亂步大人生氣」挑戰的吧!”

我就是找不到他才會來到你麵前受苦的啊!!!

禪院研一很想這麽呐喊,不過這樣沒有效率的做法隻會讓亂步更加不配合,會讓人把他從武裝偵探社轟出去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