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的待遇就沒那麽好了。

不知道他做了什麽,或許是某種術式。

羂索周圍的地麵完全陷落,墨跡沒有能依附的憑借,如瀑落般墜入那個深不見底的坑洞中,隻有黑色長發的男人能立於虛浮的碎石上。

羂索艱難地抬起頭,死死盯住清道夫的一舉一動,恨不得當場把他碎屍萬段。

“「蟬時雨」。”清道夫又說。

暴雨在瞬間傾落,發出類似夏末蟬鳴的聲響。那些雨滴比子彈還要沉重,打在羂索身上的力道近乎要把整個人都洞穿!

瀨尾澈也:“……”

好吧,這絕對不可能是鬆本清張,鬆本清張就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廢物,哪能這麽狂野的按著羂索錘呢?

感慨至於,澈也就像在電影院看4D電影那樣坐在VIP觀眾席,就差沒抱桶爆米花了。

有一說一,看羂索挨揍還是挺賞心悅目的。

“你隻是個被拋棄的東西……什麽都想管還真令人惡心……”羂索惱恨地從牙縫裏擠出咒罵的話。

暴雨似乎沒有看上去那樣簡單,雨水從發梢滑落在皮膚上的時候,還會「蒸發」出陣陣白煙。

他開始了自己最「擅長」的口頭攻勢:“就算你再看三千年的日出,你也看不到他要你看的東西……”

清道夫終於對他的話有了反應,斂下眼,這次沒有再蹦出簡單卻攻擊力十足的詞彙。

“除了等待初升的太陽,我沒有任何事情需要去做。”

“哈哈哈……你甚至不是為了穩定世界那樣「崇高」的理由,一次又一次的礙事隻是覺得我影響到你看太陽?簡直可笑。”

清道夫冷漠地重複了一遍,像雪掉落樹梢:“除了等待初升的太陽,我沒有任何事情需要去做。”

羂索腳底坑洞中的墨跡蜿蜒著上湧,頭頂的雨滴依舊不留情麵地下墜,不知持續了多久,在這樣簡直稱得上「天災」的夾擊中,羂索徹底昏迷了。

他一暈倒,清道夫冷冷的視線也就再次落到了瀨尾澈也身上。

雖然眼神中不帶有什麽威脅的意味,可澈也記得這個陌生人在剛才也是這樣波瀾不驚的痛揍羂索……

這麽一想,即使對方看起來和「自己」非常相似,澈也的心裏多少有些發怵。

瀨尾澈也的反應也相當快,沒話找話憋出了幾個字來:“……我覺得看太陽挺好的,尊重,祝福。”

清道夫說:“我有完成您沒做完的事,雖然那不是命令,不過我想如果是您的話,會讓我那樣做的。”

澈也:“?”

“所以請您為我解答吧,「從邊際緩緩灑滿大地的曦光,多麽壯觀豪邁的景象啊,僅僅是看著都令人心曠神怡」,這到底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