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裕子先生說她不知道要怎麽評價。”研一解釋道,“「讀者心中自然有自己的評價,又何必需要我去狗尾續貂呢」——先生是這樣說的。”
鬆本清張笑了笑,接受了這個說法。
他繼續埋頭苦寫,引起了前來找他簽署合同的禪院研一的注意。
“居然是紙質稿件……您在寫什麽?”
清張鬆開筆,攏了攏手掌放鬆。
沒有將稿件給對方看的意思,他微微合上了書頁。
“寫一些早被人閱讀,但又不能被人閱讀的東西。”
禪院研一被他搞迷糊了,但這也算是個人隱私,所以他也沒有追問,整理好合同後,禮貌向清張告辭了。
鬆本清張寫了很久,寫到某些段落的時候嘴角會揚起,寫到某些段落的時候心髒快狂跳,寫到某些段落的時候得停下來,緩上一陣子才能繼續落筆。
他似乎寫了冰冷的太陽,寫了夕陽下的不死鳥,寫了灰色的雨幕在黑夜化為銀亮的銀河,寫了世界盡頭的灰塔,寫了鳥在飛翔,冰川在怒吼,雨夜中的人在擁抱。
他還寫了一些狹隘的理想,一個用熱愛代替才華的愚者,一隻找不到理由停下腳步的旅鼠。
這次沒什麽好修改的,也沒有必要去修改,寫到末尾,這本書居然還有一半以上的空白。
鬆本清張想了想,在末尾添上了這樣一段話——
【諸位請看:
旁觀的犯人開始高聲呐喊,彷徨的小鳥執著沒入黑夜,不懂愛為何的人心髒亂跳。
一心逃避的旅者撿起了沉重的責任,渴望完美的家夥留下不完美的結局,本應孤獨的異類向葳蕤的靈魂袒露心聲。
迷茫的小說家說他還要繼續走下去。
那麽在這本書中,未完待續的下一頁,會展現什麽內容呢?】
寫完,鬆本清張合上了書。
“有機會再見吧。”
他看著書,不知對誰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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