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野看著那十顆圓潤潔白的腳趾頭微蜷著,像河邊浸在清透月光下的光滑小卵石。

一步就跨到她麵前,在阮玫後退的那一刻,他伸出右手繞到她背後,將藏在背後的纖細手腕扣住,往她腰窩輕輕一摁,把馨香嬌軟帶到自己身前。

阮玫倒抽了口氣,本能地扭動身體想掙脫,可乳肉被緊壓在他潮熱的胸膛前,奶尖在鏤空蕾絲邊和粗糲的反光馬甲上磨蹭著,又帶起了一陣難忍的酥麻。

陳山野由上至下看她,眼珠黑得像洗過的玻璃珠,倒映著頭頂的彩亮碎片還有他,嘴唇是飽滿多汁的野生漿果,纖細白皙的鎖骨起伏著泛起粉色汗珠。

他還是忍不住蹙起濃眉,有些不滿她的警覺性太低:“你膽兒真肥,什麽人都敢往家裏帶?如果我是變態、是壞人那怎麽辦?”

“我這也是第一次……”阮玫扭了下手腕,卻被鉗得更緊:“而且你存壞心的話,一年前早把我家裏的東西搬空了。”

那個時候雖然她把所有值錢的家當都賣了,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但公寓裏還剩有兩三個留做門麵用的名牌包和一些工作必備的數碼產品,而陳山野除了垃圾,其他的什麽都沒碰。

甚至連那一晚的代駕費阮玫都沒付給他。

“你說,你是壞人嗎?”阮玫索性緊貼在他胸前不再亂扭,反問道。

他鬆了些手勁,指腹在她腕骨處輕揉:“我不是,但我也沒多好,那一次是我佔了你的便宜。”

阮玫笑了一聲:“誰佔誰便宜還說不準呢。”

陳山野看著她眼睛裏掉落著斑斕星芒,腦裏出現了午夜夢裏在他一抽一挺中浸滿淚水的眸子,還有嚐起來鬆軟香甜的嘴唇,不禁喉結上下翻滾。

濃稠的情欲在空氣裏湧動,一點一點如瓦斯灌入堆積著,隻需一星點兒火花就會轟然爆炸。

手指沿著那奶凍般的小臂往上,攀上手肘手臂,最後按在光滑的背脊處,用力把她揉進自己的影子裏。

“還是我佔你便宜。”他嘟囔著,垂首去吻她的唇。

兩唇相抵時熾熱的氣息互相碰撞,舌頭輕易撬開小巧牙關,鑽進她口腔裏勾著軟舌旋轉糾纏。

男人高大,盡管他已經彎了背,但阮玫還是得仰著頭,脖子繃成一道彎彎月牙,重獲自由的雙手攥皺了他胸口的背心帶子,指節泛白,呼吸急促,滾燙的鼻息在兩人間流竄。

陳山野的手掌心帶著粗糙薄繭,在她後頸上一下下揉捏時帶起一連串細小的電流,電流竄遍全身,刺激著下腹一跳一顫,沒一會已經有潮熱的濕氣從兩腿間漫出。

阮玫被吻得窒息,陳山野的攻勢實在太凶猛,她節節潰敗,沒站穩地往後退了幾步,陳山野跟上她的步伐,把她揉得更深更緊。

分開時兩人都喘息未定,用拇指指腹抹去她眼角星點淚水後,陳山野先鬆開了她:“我得去買套,你等等好嗎?”

“……我這裏有,不用去買了。”阮玫抓著反光帶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