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約了幾……”
木門剛關,黑色背囊落到花磚上,陳山野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扯著領子一頓猛親。
T恤下擺被阮玫胡亂撩起,有指尖在明顯的腹肌線條上四處點火,接著像小銀蛇一般鑽進他衣服裏頭,在胸口兩顆乳豆上快速撥逗打轉至挺立。
“慢點,慢點。”
阮玫毫無章法的吻法讓他止不住樂,胸腔裏盤旋著低啞的笑聲。
而胡攪蠻纏的手法陳山野也很受用,乳頭本就是他命門,被這麽個搔刮法哪個男人能頂得住?
他一把抱起纏著要糖吃的阮玫,發側火紅發絲逆在琉璃燈光裏,灼燒著陳山野的眼眸和心髒,今天把她抱在懷裏,終於有了實實在在的安心感。
但阮玫眼角閃爍著的水光讓陳山野心髒猛地揪起,他皺了皺眉:“怎麽了寶?”
阮玫雙腳盤在他精壯腰間,手肘搭在他肩膀上,鼻頭微皺,嘴巴一扁:“我等了你一天了。”
這話說出口連空氣都變酸了,陳山野掂了掂懷裏的姑娘,鼻尖抵上了她的:“我的錯,以後每一天都陪著你,好不好?”
陳山野當然知道,阮玫等的不止這一天,而是等了他一千個日夜,在他什麽都沒有的情況下等著他。
那本倒數日歷是他給阮玫的承諾,也在每一日都鞭策著自己得更努力一點,再往上走一點。
“好吧,以後不許讓我再等這麽久了哦。”
聲音軟糯得像塊甜米糕,紛飛小蝶般的唇瓣輕輕落在男人那不仔細看便看不出發紅的眼角:“遲到要扣錢給差評的,陳師傅……”
自從她酒醉後強上了代駕師傅老陳這事被於熊明和徐子玲知道後,就被他們倆時不時拿出來調侃,說好好一個老實人栽在了妖精手裏。
代駕梗是過不去了,她幹脆也陳師傅前陳師傅後的叫,也別有一番情趣。
陳山野托抱著她往墨綠色沙發走,炙熱的唇舌極致溫柔地交纏著,將心裏許久未見的思念嚼碎,再喂到對方嘴裏。
“嘶——”
垂在半空的彩色玻璃吊燈被高高抱起的紅腦袋撞了一下,滿室琉璃星斑搖晃得迷了眼,陳山野趕緊把阮玫放低了一點,隻留一隻手托著人,一隻手揉著她被撞到的後腦杓:“撞痛了?”
阮玫噗嗤笑出聲,在一室晃蕩的絢爛星河裏垂下頭,細細舔吻著他溫暖的嘴唇。
兩頰邊輕搖的火焰發絲在逆光裏閃爍金色光芒,秒針從這一刻開始走動,快跳出胸腔的心跳和院子裏的蟬鳴聲交融。
夏天真的來了。
*
暮色漸濃,兩人回了趟出租屋後陳山野去淋身子,阮玫換了條一字領白蕾絲連衣裙,他們今晚和朋友們約在一家大廈頂層的餐廳聚餐,是徐子玲投資的其中一家店,看著陳山野認真換上了襯衣和西褲,阮玫眨眨眼哇了一聲。
走到樓下,陳山野突然說自己忘了帶手機,拿著家裏的鑰匙又上了趟樓。
許多日子沒在廣州開車,怕有些路因修路或挖地鐵封了沒法走,陳山野還得開個導航,阮玫的白色小車那時是為了省錢買的有些年份的二手車,幾年下來車子病痛不少,陳山野打了下火,沒打著,第二次才啟動了車子。
他把車子駛出停車場,打著方向盤問:“我記得你以前的車子是紅色的是吧?”
阮玫低頭髮著信息給於熊明,嘴裏回答:“嗯,怎麽啦?”
“mini cooper?”
“對呀。”
敲完字發出,阮玫才反應過來,扭頭看向駕駛座的男人:“誒?我有跟你說過這件事嗎?”
“你第一次喝醉那一晚蹲在停車場自言自語的,像個迷了路的小傻子一樣。”
陳山野揚起嘴角,街旁的路燈和霓虹燈牌將屬於城市夜晚的顏色隨意潑灑在他刀刻般的下頜線上。
這事阮玫完全沒了印象,想必能讓陳山野說出像小傻子這種形容,估計那畫麵已經不怎麽好看了。
陳山野在沒有紅綠燈的斑馬線前停下禮讓行人:“等付完首期,看存款餘下多少,給你換輛車吧?”
“啊?”阮玫又沒反應過來了:“換什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