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簡單的寒暄過後,受率先進入正題,他觀點簡要分明,知道自己的優勢並且向攻的公司提出諸多要求。
攻也認真協商,等事情洽談到尾聲,攻點頭:「接下來我會讓我的助理和貴公司對接。」
說罷他起身,朝受禮節性地點頭,轉身離開。
受在他身後沉默著,眼看著他走向辦公室門,要離開。
攻的手扶上門把手,突然停了下來。他看了看表,回身看向受:「不知肖先生是否賞臉,吃個午飯。」
受沒有表情,氣氛一下凝滯,好半天,他才垂下眼皮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忙。」
攻了然點頭:「好的。」這下真拉開門離開了。
等那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受一下將手裏的鋼筆甩了出去,捂住臉。
太丟人了,他想。在國外的兩年,最開始他很恨攻,也恨自己。
恨攻不愛他還給他希望,母親說攻對他好,不過是因為他的家世。攻當時需要利用他,才能從穆家分來半杯羹。
受在那段時間裏,非常絕望,整個人都很消沉。他很想問一句「為什麼,為什麼?!」
如果真像母親說的那樣,為什麼不騙到最後。
是因為沒有用嗎,所以才不屑再利用,所以看都不看他一眼,因為他沒有用了。
他太傻了,傻乎乎地做了手術,傻乎乎地為愛付出一切。
這股子恨支撐著他熬過了這些日子,在國外認認真真地學習。
其實他不過抱著要強大起來,回來接手了家裏的事業,然後給攻一個痛擊的想法。
他想的都很好,他也這麼做了。
攻最新簽訂的這個合同,他埋了陷阱在裏麵。
他回來得知攻和穆家的關係到了非常不好的地步了,如果這時候攻的公司出現了問題,資金鏈斷裂,穆家大概也不會出手相助。
他對攻已經進入一個偏執的狀態,他去心理醫生那裏看過幾回。
但醫生說什麼放下,談何放下。
醫生要給他開藥,說他不隻心理原因,還因為人工腺體的影響,他的信息素進入了混亂的階段。
受覺得自己很正常,他為什麼要吃藥。
他再也沒去看過那個醫生。
他像是被分割成兩半,一半勸他,攻就算利用了他,也沒對他真正做什麼,他何必這樣報復。
一半又在誘導,隻有真正毀了攻,他眼裏才會有他。
也許隻有比攻強大,完全占據主導位置。
他才會是他的。
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