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受出門遛小乖,小乖前陣子生了場病,才從醫院裏接出來。
受給小乖煮了肉,看著它歡脫地吃個不停,胃口很好,才鬆了口氣。
餵了狗,受又上樓去辦公事,動作間腰酸得厲害,後頸也疼,上麵被咬了好幾口。
昨晚攻和他坦白了五年前的事情後,又咬住他,狠狠地弄了他一晚。
攻問出腺體的下落後,今天一大早就去了醫院。
受揉著腰,手機振動起來,他請的私人偵探給他來了電話,說攻的那個命中注定出了國,因為公事,被派去那裏駐紮幾年。
這裏麵是誰的手筆,受也不願深想了。
他也懷疑過是塞西把人安排過來的,也害怕攻真的會扛不住誘惑離開他。
但現在都沒關係了,攻說,如果你相信你換回腺體後,還愛我,就該相信不管你和我的契合度是高是低,我都依然愛你。
想到這些話,受耳廓發熱。
他當然會愛攻,他愛攻,不是因為信息素,也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僅僅是因為十六年的那場災禍,攻將他從死亡中拯救出來,他睜開眼,看到攻的臉。
同樣滿是髒汙,身處險境,卻牢牢摟住他,同他說一定會出去的。
再後來,他偷偷去看攻,從不敢露麵。他知道攻被傷到了神經,再也沒辦法射擊了。
攻復健的痛苦,他都看在眼裏。一直一直看著,再也沒辦法移開視線。
當時他的年紀太小,還是高中生。如果貿然和家裏人說,指不定會擔心他的學業,扼殺其中的可能性。
他等了又等,等到成年上大學,終於出手。
這些他沒有和攻說過,一直瞞著,因為不知道攻到底後不後悔當年因為救了他,而再也無法回到部隊。
如今攻去了那家醫院,也不知道會不會了解當年的事。
等到晚上,攻開車回來,受站在廚房做飯,小乖繞著受的腿邊跑。
攻脫了外套,突然走過來將人抱住,然後好半天才道:「原來如此。」
受拿著鍋鏟,一臉莫名,最後被人按在灶台上做了一場,將小乖關在廚房外,出了不少汗,腰酸腿軟的,才知道攻今天確實知道了,卻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樣,而是親著他的臉,笑著說:「沒想到最後一次任務,還救了結婚對象,值了。」
受是兩個月後上了手術台。
攻在手術室外等他,手術做得不算慢,一同在外麵等的,還有塞西,那個法國男人。
攻並不情願這人在這裏,但是這是塞西家的醫院,塞西的哥哥主刀,他不可能趕人走。
兩個小時後,受還在昏迷,被推了出來。
其間肖母來了電話,攻出去接,因為夫夫二人都離開了公司,長輩隻好替他們把控,沒法跟著一起出國。
報了平安後,攻想了想,還是下樓買了點吃的,提上去給受。
剛將病房門推開,他就見塞西躬著身子,摟住了受。
而那環在塞西背上的手,除了紮著針,還戴著和攻手上,一模一樣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