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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女士猛地搖頭:“不對,這是你們合成的,不是我的聲音,不是!”
沈穆深嗤笑了一聲:“我給你聽,不過是告訴你,你輸得很徹底而已,並不是告訴你,我手上隻有你這麽一件證據。”
唇角上揚,笑意囂張:“你做的事情,我事無巨細,全部都調查出來,商業賄賂,下毒,綁架,威脅恐嚇,修改遺囑,這些我都有確鑿的證據,你還是想著沈孟景會不會回來救你吧。”
陳女士眼珠子瞪得極大,麵部表情扭曲的大吼“沈穆深!”
沈穆深交疊起腿,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雖然隻是坐著,卻從他的身上散發出深沉冷峻的氣息。
“另外,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老爺子早就醒了。”
陳女士一怔,隨即喃喃自語:“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沈穆深站了起來,淡淡的說:“老爺子對你還是很寬容的,不會離婚,但不會請律師幫你。”
“放心,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讓你在牢裏麵度過餘生。”
扔下這句話,沈穆深也從審訊室中走出來,還在審訊室中陳女士露出了可悲的笑容:“誰稀罕他這個老不死的可憐,還不如離了婚,省得他惡心我,我也惡心他。”
………………
老爺子的身體,在遺產公布那天就漸漸好轉了,沒兩天就恢復了意識,知道陳女士的所做所為,沒有一點的意外。
一樁接著一樁的事情發生,情緒也沒有太大的波動。
就是在知道陳女士的下場之後,在窗口前坐了半天,等到沈穆深來了之後,才回過神來。
“造成今天的局麵,其實這裏麵錯得最離譜的是我。”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老爺子也醒悟過來了。
沈穆深知道老爺子懊悔的是什麽,沒有什麽表示,隻說:“陳年往事就不要再提了,反正老爺子你的遺產也全部歸位,你索性就全部捐了,好歹還能有個名聲在,以後你曾孫要娶妻的時候,起碼還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優點來。”
坐在輪椅上的老爺子轉過頭,嫌棄的看向自己的孫子:“你就不能說得好聽來哄我這個老爺子,說是彌補過錯就那麽難嗎?”
沈穆深也看出了窗外,徐徐的說:“過錯是無法彌補的,能彌補的就不是過錯了,人呢,總是要往前看的。”
最後收回目光,落在老爺子的身上:“老爺子你說呢?”
老爺子一愣,自己這個孫子說的,確實如此。
“遺產都捐了,我靠什麽吃飯?”
沈穆深笑了一聲:“省吃儉用一點,我還是能養得起你和我媽的。”
“口氣挺大。”嘴上雖然有所嫌棄,老爺子卻還是笑了出來。
笑容中,似乎多了幾分滿足。
人總是在失去很多東西之後,就學會容易滿足了。
…………
時過半年,沈穆深還是沒有給齊悅一個求婚,兩個人還是同居的身份,而且,很快就迎來了小慕齊的滿周歲。
小慕齊的周歲宴是沈穆深親自操辦……
說親自操辦的,其實言過其實了,說到底,還是沈穆深下達命令,宋秘書操作。
當所有人,包括操作布置會場的宋秘書都以為這就是簡簡單單的周歲宴的時候,沈穆深竟然在小慕齊抓周抓到一個紅色的盒子的時候,當著全程的人求婚了!
小慕齊拿在手中的盒子,是沈穆深裝著戒指的盒子。
當沈穆深拿起小慕齊手中盒子,走到齊悅的麵前,打開盒子,露出戒指,朝著齊悅單膝跪了下來的時候,所有人的反應,都如出一轍的震驚,包括齊悅。
“齊悅,嫁給我,當沈太太好不好?”沈穆深的眼神,很璀璨,璀璨得隻裝下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齊悅。
齊悅在沈穆深的眼中也隻看到了自己一個人的倒影。
齊悅有些懵懵的,她還以為等小慕齊要上學的時候,這家夥才會反應過來他們還是處於同居的狀態。
晃神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怔怔的問:“都是你算計好的?”
沈穆深勾起嘴角:“顯而易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萬一小慕齊沒拿那戒指盒呢?”齊悅問了出來,吃瓜群眾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沈穆深的笑意更深:“放心,那堆雜物中,就這一個盒子紅得最亮眼。”
而最近,小慕齊似乎也對亮眼,鮮豔的顏色感興趣。
齊悅:“……”
吃瓜群眾:“……”
小慕齊懵懵的眨了眨大眼睛,雖然不清楚他爸爸媽媽到底在幹什麽,但聽懂了自己的名字,就是這麽突然笑了,發出了愉悅的笑聲,笑得可開心了,還樂嗬嗬的拍著小肉掌。
跪了好一會,齊悅還沒有從被求婚的狀態中反應過來,沈穆深微微側頭,冷颼颼的瞅了一眼宋秘書,宋秘書背脊一涼,立馬明白了自己前副總的想法。
立即拍手,帶頭起哄:“答應他,答應他。”
有了宋秘書這個帶頭的,其他人才如夢初醒,也紛紛加入了催促的部隊中:“答應,答應!”
齊悅露出了笑容,雖然已經在一起一年多的時間了,但還是無法避免的感動。
在萬眾矚目之下,緩緩的點了點頭。
她想,不管這是個真實還是虛假的世界,但麵前的人,還有所發生過的事情,都是真實的,這樣就夠了。
她在這個世界,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