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這麽躺著,是想讓我快些操你嗎”(1 / 2)

  雪嶠向來嗜睡,將元曜趕走以後,沒多久就蓋上被子睡了過去。

夜裏,本來輕巧的冰絲被卻在一瞬之間變得沉重無比,壓的身上喘不過氣來。雪嶠迷迷糊糊的睜眼,睫毛卻被一片布料阻攔,無法徹底睜開。

雪嶠困得難受,手一抬,將眼睛上的東西直接扯下來,隨意丟到床上,心很大的閉上眼睛繼續睡。

眼睛閉了半晌,雪嶠忽然睜開眼。

方才遮住他眼睛的東西好像是個手帕?

幾日前的記憶重新湧回腦袋裏,雪嶠心中一緊,難不成又做那個夢了......

正想著,唇就被人堵住,男人的舌頭探進他口中,曖昧地壓在他身上吮吻,一切都跟那日在榻上一模一樣。

可這分明不像是夢。

雪嶠又驚又懼,用力推拒著身上的男人,“你是人...還是鬼!”

男人並不答話,隻壓在他身上,將他的臉,他的唇,他的脖子,每一寸能親到地方,全部用唇觸碰了一遍。

雪嶠高聲呼喊:“來人!救——”

男人掐住他的脖子,“你以為你叫人過來,死的會是我嗎?”

雪嶠瞪大眼睛,掐住他脖子的那隻手並沒有用力,他停下叫喊,是因為這男人的聲音跟元曜一模一樣。

可元曜平時看著溫文爾雅,斯文的很,講話也從來沒有冷硬的時候,怎麽這會兒卻好像變了一副模樣,不論是動作還是聲音,都帶著不可忽視的強勢。

雪嶠驀地想到,元曜作為東廠廠公,行事狠辣是全朝皆知的,雪嶠聽過許多他的事跡,從前對他也有點怵,前幾日隻是仗著陛下撐腰才敢懲戒他一下。

現在可好,自己不過才和元曜相處了幾日,竟就全然忘了元曜從前是怎樣一號人物,被元曜裝出來的純良模樣給騙了過去。

雪嶠十分佩服自己到這會了還有心情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元曜,是你嗎?”雪嶠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鎮定。

男人嗯了聲,很幹脆的承認了。

他這麽幹脆,雪嶠反而有些不敢相信。

元曜是太監,下麵又沒那玩意,幹嘛閑的沒事來宮裏輕薄一個妃子,而且上次他在那男人身上摸到了勃起的男根,如果是元曜,這說不通,但要說有人專門偽裝元曜的聲音來輕薄他,就更說不通了。

難不成...真的是在做夢?

雪嶠根本沒有想到還有元曜根本不是太監這個選項。

雪嶠用力擰了自己一把,腿上一片木然,並不痛。

去他爺爺,居然真的是在做夢!

先前糾結的問題一下子變得十分可笑,雪嶠閉上眼在床上躺平,期望這夢趕緊醒。

“這麽躺著,是想讓我快些操你嗎?”

男人的話語粗鄙不堪,聽得雪嶠眉頭緊鎖,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就把男人推開了。

雪嶠壓過去,雙手將男人摁在床上,膝蓋頂在男人胯下,惡狠狠的警告:“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讓你真變成元曜,當真太監!”

男人手腳不老實,被雪嶠壓著,手指竟還浪蕩地摩挲著雪嶠的下巴,“你不想要?”

雪嶠別過頭,朝著男人呸了聲:“要個屁!”

男人笑出聲來:“做春夢都夢到我了,幹嘛要當貞潔烈女。”

雪嶠兩隻手都用著,不敢輕易放開男人,可他又想給男人一點顏色瞧瞧,於是便趴下去,用嘴巴在男人肩上用力咬了一口。

他牙齒慣來鋒利,咬下去的力度也是毫不留情,聽到男人嗓中發出悶哼之後,他才滿意的收起牙齒,小聲說了句:“別惹我,真元曜我都敢整治,更何況你一個冒牌貨,再敢冒犯我,我不會給你留情麵。”

聽到這話,男人反手便將雪嶠的手腕抓住,身體順勢坐起來,將雪嶠攬入懷中。

局勢一下逆轉了。

雪嶠咽了口唾沫,狠話說不出口,一下變成小慫慫。

男人湊到他耳邊,與他耳鬢廝磨了一會,輕聲說:“一會兒聽話,會讓你舒服。”

雪嶠手指攥緊,心中隱匿的情感中,竟然出現了明顯的期待。

他現在的感覺特別奇怪,感受不到痛,卻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欲望。

心中思緒複雜,他思來想去,莫名其妙就想通了。

反正是在夢裏,與其反抗,還不如...躺平。

皇帝不舉,他也不能為了這麽點子事和侍衛私通,那可是殺頭的大罪,搞不好母族都要被他連累。如此在夢裏放縱一把,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消遣。

“想通了?”男人問他。

“我要看看你的臉,若你麵貌醜陋、不堪入眼,哪怕在夢裏,我也不會讓你碰一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