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天生桃花絕緣,軍校那會跟個石頭似的,又硬又悶,古板、還一根死腦筋……西線鬧了那麽大陣仗,他倒好,居然釣了個Omega回來,還是個長得——
陸昂川收回思緒,揚眉,好笑重複:“平民?西線誌願兵?”
“他要是誌願兵就好了——憑你們手上來路不明的那一百顆石頭,我現在就可以就地槍斃你們。”
陸昂川語氣平靜。
溫楚猝然抬頭。
“可他不是。”
“他是西線第一指揮官,傅宗延上校。”
“他的命,比那一百顆石頭,值錢多了。”
“你最好給我閉緊嘴巴。”
“不然,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第二章
門關上發出輕微的磕噠聲。
溫楚抬起目光,看向病床上的傅宗延。
周醫生說他失血過多,後腦遭受嚴重襲擊,可能會對記憶產生影響。
他想不出記憶方麵的影響會是什麽,倒是診斷出來的時候,那些等待在一旁的各大戰區指揮官,神情霎時變得凝重。他們擔心傅宗延的政治立場會隨著這次創傷被一起“拋之腦後”。
而另一邊,一群衣冠整肅的聯邦政要,則偏頭交換了意味深長的眼神,頷首低語間,吩咐手下的人密切關注傅宗延清醒時間。
溫楚不知道這些。
他隻是一個Omega。
傅宗延即使躺著,身軀也十分寬闊。眉目英朗深邃,肩頸到手臂的肌肉線條堅實流暢。手很大,五指關節微屈,覆在床單上,手背青色的脈絡好像時刻蘊蓄著力量。這是一副精悍的戰訓體格,負傷昏迷的時候,也給人帶來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隻是他性格寡言少語,又是實幹派的精英代表,氣質上,就比那些咄咄逼人的政客內斂溫雋許多。
坐了會,溫楚拎起他的手腕,和自己的手比了比。
以前也比過。
在秋天的厄爾西峽穀。
那會他腹部的貫穿傷剛好,行動上沒什麽影響了。
溫楚站在那輛偷來的軍用越野車前,對著遍布槍孔、搖搖欲墜的門貼膠帶。
傅宗延走到他身後,看了一分多鍾溫楚費勁扯膠帶、小心往鐵門上粘,想了想,選擇一言不發、繼續回去躺著。
躺著的時候,他也在看。
有幾秒,他絞盡腦汁回想以前在軍校學的一些關於Omega的知識。
發現怎麽都想不起來。
他學習成績不是很好。比不了陸昂川那個優等生。不過他實戰練習每次都能拿第一……
溫楚大汗淋漓地用完了一大卷生物膠帶。
這種膠帶很值錢,交易場上價值三分之一的能量石。關鍵就在它的仿生性,使用起來,異常牢固。除非遭遇長時間的火烤和利刃的猛烈戳刺。